“末将西大营指挥使刘二郎奉何相公之令,在此镇守东华门,何相公有令在先,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杀无赦!”
说完这话,刘二郎后退一步,开口说道。
赵湛虎目一瞪,猜测出这是何栗提前布局,故意为难自己,当即抬手举起禹王槊,槊锋一指,“老子是当今太子,何栗算个什么狗东西,再不滚开,老子先斩了你!”
果然是当今太子!
这股霸道之气,举世罕见!
刘二郎深知赵湛的脾气,不敢招惹,只得低头顺眼道:“殿下,请不要为难俺们,俺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赵湛眼睛一眯,“奉谁的令,何栗老狗欺君罔上,卖国求荣,已经被本太子就地正法了!”
“什么!”
听到这话,刘二郎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太子,您说……说什么,何相公已经死了?”
“怎么,你不信?”
赵湛抬起眸子,两道骇人的眸光带着冲天的杀意,迅速笼罩在刘二郎身上,“你若不信,便派人去问问,要是耽误了本太子的要事,本太子灭你满门!”
“这……”
刘二郎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抖动着膝盖。
他可不敢去确认,是真的还则罢了,要是假的,他还不被何栗当场治罪。
“太子殿下,就算是何相公已死,那敢问太子殿下可有兵部的敕书?”
“末将必须见到敕书,方可打开东华门。”
赵湛抬头看了一眼东华门密密麻麻的禁军甲士,五根手指微微发力,紧紧的攥着禹王槊。
眼下,赵福金已经被送出了城,说不定马上就要被送到金鞑大营。
如果动手的话,眼前这些禁军西大营的甲士,绝对是拦不住自己的。
可也会耽误自己不少时间。
兵不血刃才是上策。
赵湛眼眸一闪,手中禹王槊慢慢落下,搭在马鞍上,下摆一掀开,撕下一张布帛,抬头看向指挥使,“可有笔墨?”
刘二郎愣了愣,扭头招呼人送来笔墨。
他心里也犯嘀咕,太子殿下要笔墨作甚?
待到人送来笔墨后,赵湛抓起一根毛笔,龙飞凤舞的在布帛上画了画,随即单手丢给了刘二郎。
刘二郎捡起布帛,看了一眼,表情瞬间懵了,“这……这什么玩意?”
他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布帛,一脸的无奈,“殿下,这是什么?”
在场的众人这才看清布帛,布帛上只有画着一个黑色的圈,而且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太子殿下刚刚写的,
“殿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刘二郎有些无语了,这跟打发傻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