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月事素来不准,每次月事来时腹疼难受,秦嬷嬷给她看过,说她有宫寒的毛病,女子宫寒会影响子嗣。
褚映玉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如果她不能生……
她轻声说:“王爷,如果我不能生……”
陆玄愔不以为意地道:“过继。”
他从来不觉得子嗣是什么大问题,甚至曾经从未想过会与哪个女子成亲,是以对子嗣亦不强求。
如果她不能生,过继一个便是,反正他有那么多兄弟,前面几位皇兄生的孩子并不少,特别是六皇兄,府里的妻妾成群,经常听说哪个妾侍又怀孕之类的,压根儿就不缺孩子过继。
褚映玉听他轻描淡写的一个“过继”,人都有些呆。
男人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后代吗?
若是妻子不能生,他们宁愿纳妾,或者休妻另娶个能生的……怎么会有人像他这般,轻飘飘地一句“过继”?
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何上辈子皇后从来没催过她生孩子。
看来皇后估摸也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要是他不想,催也没用。
褚映玉不觉心情大好,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王爷,你真好。”
今儿被安王妃问有没有好消息时,她虽然反击回去,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压力。
不过这会儿,这种不高兴完全没了,心里轻松许多。
她突然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丈夫。
一旦被他放在心上,是非常幸运的事。
她终于对前世的某些事释然,他那时候冷待她,不过是因为他不爱她,自然也不能强求他接受一个被人硬塞过去的妻子。
这些日子,褚映玉渐渐地和前世的自己和解。
她开始认真生活,认真地去感受生活的美好,甚至积极地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例如努力地打理她的嫁妆、打理王府的产业,将赚到的钱匀出一部分用来投入抚幼院。
陆玄愔将难得主动热情的她抱住,察觉到她的心情放松下来,心里也很高兴。
他拍抚着她的背,温声道:“睡罢。”
褚映玉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一边想着明儿要做的事,慢慢地陷入黑甜乡。
这一晚,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