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找她对质,她却先在朋友圈含沙射影地指责我:“没想到我这样的学术小白,也会有今天。”下面跟着一群人的评论,她便暗示有个博士学姐是学术界的狐狸精。很快,身边的人都知道了我抄袭她论文的“事实”。作为这一届唯一的博士生,我们正为了留校资格竞争。
学生群体本就痛恨抄袭,尤其是论文抄袭,于是谩骂和威胁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必须严查,说不定她之前的成果也都是抄的。”“原来博士学位这么好混,多抄几次就行了。”“如果她能留校,那她打算教学生什么?教他们怎么抄袭吗?”他们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抹杀了我八年的辛勤付出。
我看着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和那些不知疲倦运转的仪器,心中涌起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实验室安装了摄像头,才导致了这个问题的发生?那么这次,如果我不在学校实验室做实验,应该就能避开这个问题了吧。我急忙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帮我租用其他学校的实验室。这次,我远离学校,倒要看看蒋月月怎么抄袭。
我以家中有事为由,向导师请了假。他在假条上签字时,还关心地询问我的论文进展,我随意应付了几句。上一世,他未经调查就断定我抄袭,让我意识到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单纯。尽管他对我关怀备至,节假日会给我发红包,偶尔还会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但我总觉得他像是戴着面具,背后隐藏着另一副不为人知的面孔。
那时,他提出让我和蒋月月公平竞争,还安排院长指导我们的论文,看似公正无私,实际上却为他陷害我创造了机会。实验室的钥匙由他一人掌管,借用实验室需要严格遵守登记程序。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再次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眼镜。这次,我在校外进行实验,蒋月月应该无法再抄袭我的成果。这个留校资格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将它牢牢握在手中。回到家后,我将从学校带来的物品全部安置在了家中。
为了防止手机被监听,我特意去手机店买了部新手机,并安装了反监听软件,还购置了一台全新的电子扫描仪。每次进入实验室之前,我都会将手机锁在保密柜中,然后用扫描仪对带入实验室的物品进行彻底扫描,确保不遗漏任何异常。
我全力以赴地投入实验,不敢有丝毫懈怠。当我拿到第一个关键数据后,我走到实验室外放松一下,这时拿出了手机,刷新朋友圈时看到了蒋月月的动态。
她分享了自己的毕业旅行路线,下面有人评论问她对论文不上心吗?她回复说:“昨晚已经完成实验,拿到了第一个关键数据。”我心中一震,难道她的能力真的如此出众,我这边刚刚取得数据,她昨晚就已经完成了。
我再次刷新,她竟然公布了实验步骤,竟然与我刚刚完成的步骤完全一致。这次又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反复查看她发布的步骤,确实与我的实验步骤毫无二致。既然如此,我决定更换研究选题,这次应该不会再发生冲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