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弃粮而逃,更是危及三代,连杀头都不为过。
裴潇南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张副将,先起来回话吧。”
这番衡量,自有裴潇南的考量。
眼下真是用兵之时,少了一名干将,就失去一份先机。
因为匈奴猛烈的攻势,军心已经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
要是再闹出赐死将领的事,只怕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裴潇南开口了,就是想先将这个事情放一边,等打完仗再来讨论功过。
但是张副将并没有起来的迹象,他低下头去,脸色愈发沉痛万分。
他明白,自己虽然没让匈奴得手,但是这趟粮草本就是救急的。
可粮草尽失,还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他就算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
张副将突然暴起,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旁将士的佩剑,拔出就要往脖子上划过去自刎。
“属下无颜再苟活于世!”
裴潇南眼眸一沉,厉声开口。
“拦住他!”
众人急忙拦下张副将,连忙劝道。
“张副将,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军心紊乱,将军还身受重伤,你要真死在将军营帐中,下面的士兵还以为主将铁血无情,将军还怎么服众,这仗还怎么打呀?”
张副将虽然满身血勇,但是鬓边已长满白发,中年颓势尽显。
他被众人夹在中间,,如何挣扎也没脱开,还将伤口崩开,殷红的血染红了纱布。
他老泪纵横:“将军,请赐属下死罪吧!属下罪该万死呀!”
裴潇南开口,但是声音无比冰冷:“你们在边疆几年,就只学会这般撒泼打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