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做梦,是真真切切和蔺鹤接吻了。
陆酉暮整个人身体都酥软了下来。蔺鹤见他身上没了力气,直接将人从轮椅上抱下去,疯了似的往岸边跑。
大浪卷来,轮椅已经被卷入海中无影无踪了。蔺鹤看此情形心头更是急迫紧张。
两人在海中纠缠了太久,海水太深,天黑得蔺鹤都有些看不清路,他好多次都被脚下的石头搁得生疼,脚底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定是出血了。
蔺鹤丝毫顾不上这些,带着剧痛奋力奔跑着。
蔺鹤用尽全力,终于将陆酉暮带回了岸边,两个人都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吹来的海风让他们都着凉了,时不时的打着喷嚏。
“你现在,明白了吗?”蔺鹤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我也喜欢你。从我醒来从镜子中看到你的脸时,就喜欢你。没有理由,一见钟情。”
陆酉暮躺在沙堆中面朝着蔺鹤,早已泪流不止。
蔺鹤紧抱着他,生怕他再次离去似的,埋在他颈间:“对不起,要是我早点说,就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
“傻瓜,现在说也不晚。”
说着,陆酉暮主动的勾上了蔺鹤的脖子,跟他唇齿交缠了许久。
另一边,落日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射在卧室的一角,勾勒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蔺鸣缓缓睁开眼睛,头疼欲裂,仿佛有千斤重的锤子在脑海中敲击。蔺鸣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脖子,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身旁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些药片。
“二少爷,您醒了。”申管家见蔺鸣起身,立刻走上前去嘘寒问暖。
“申管家,我躺了几天了?”蔺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耐。
“差不多两天左右。”申管家眼中带着未消的惊慌和担忧。
“我前几天找您不见,最后却在偏房里看到您头缠绷带躺着,就叫人把您转移到了您自己的房间照看。”
蔺鸣皱了皱眉,记忆逐渐回笼。
他想起几天前正跟蔺鹤算这笔旧账。
拉扯之间,忽然被砸了头,脑海中就瞬间断了片。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面镜子,细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确认没破相后,再瞧了瞧头上紧缠的绷带。
这不用多说,一看就是自己哥哥蔺鹤的包扎手法。蔺鸣熟悉无比,小时候自己磕着碰着,哪一次不是蔺鹤帮他扎的。
“还有蔺鹤少……”不等申管家说完,就被蔺鸣打断了。
“我哥和那个混蛋呢?”蔺鸣面带瘆人的冷色,声音透着一股凛然的寒意。
“二少爷,我刚想说。蔺总已经报警派人去找了。”申管家小心翼翼地扶起蔺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