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默许般的反应更助长了这人心头压抑的情愫,一面情不自禁地将舒北抱得更紧,拇指爱抚般在他的颈侧、耳后摩挲,一面用嘴唇覆压再对方唇上的。
缓缓厮磨。
“阿瑾……”
多少日夜苦撑着,顾钰在舒北身上宣泄着,可如今他醉酒后软绵绵不抗拒自己的模样,正是与那人又多了几分相似。
仅仅是这样唇与唇的触碰,就已让他心中升起无限的满足感。
红润的薄唇是极致的温暖柔软。
那无数细细酥酥的痒意炸开,让顾钰沉迷,让他上瘾。他像个在沙漠里迷失暴晒了数日的旅人,终于在即将渴死之际被施舍了一碗清泉,甘洌清甜的水流注入烧灼的咽喉,抚平了他的焦渴,却又想要更多。
他闭着眼。
没再去看被他撩bo得面颊出现酡红色的舒北,却依旧能够闻到轻淡的体香,是随了栀子花的香。气息滚烫,那样近,那样清晰,裹挟着空气里浓郁的花香。
令他灵魂都有一瞬的眩晕。
“阿瑾,你可真是动人。”
顾钰轻颤着眸子,不为所动,显然对于行事叫错人,已经见怪不怪,虽然合同上也明确说清,包养自己,不过是做那“阿瑾”的替身。
但真在动情时,从这人嘴里听到他叫着其他人的名字。
多少是心里堵的慌。
昏昏沉沉中,舒北似若一叶扁舟,他不知何时失去的意识,却梦回到了很陌生但熟悉的场景,好像是拍戏的内容,却更像是前世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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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凛年
隆冬之季
屋外大雪纷飞,白雪压得四处苍白,那枝头也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便是听到“咔擦”一声脆响,枯枝断了,雪落下。
不偏不倚,砸在舒北的身上。
梦里的雪没有温度,他茫然地偏头看向肩上还未来得及拍去的白雪,指尖摩挲着,竟感觉不到一点不适。
宫中的丫鬟见他望住枝上的腊梅,忍不住开口:“去年的雪可没这么大,姑且老天爷也知陛下失去了爱人,而落下的鹅毛大雪。”
“他也是国师?”舒北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一番酸溜溜的话,就好像自己跟陛下是多年来的爱人,可那是他素未相识之人。
“是啊,样貌也同你有九分相似。”丫鬟愣住,继而莞尔一笑。
原先那国师是陛下的心上人,他拥有通天的本领可以唤风换雨,也被世人说成是天上的仙人垂怜人间的苦,下来造福百姓。
偏偏就是这么个心善的人,却因一场大病离开了陛下,为此,陛下像是疯了般认定国师没死,臣子们见状也不好再反驳,只想着要不找个跟国师一样的人,来缓解陛下的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