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暗恋他开始的时候,舒北就有了很不好的习惯,欢喜在空闲时间,多看看顾钰。
哪怕是呆在一个房间,小兔子都能高兴好一阵子。
欢喜在盛夏初秋的早晨,望向晚归或是刚睡醒小心为他掩床单怕他住空调房凉着的顾钰。
欢喜每次为他做的小惊喜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欢喜一次次的期待。
何曾想过,到最后终究成了泡沫。
可惜,兔子就是蠢得令人心疼,就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偏偏撞了之后,捂着伤口还要一副不死心的样,继续拼了命去撞。
撞得头破血流,撞得晕头转向。
这会儿
要是有人问他:为何还不死心,是喜欢他吗?
或许
舒北会停下一味的荒唐之举。
喜欢吗?
大抵是累到了极致,连最初的缘由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可他的满腔热情在被一点点的磨光,没了之后,余下的漠然和心思。
不就不爱了。
还记着之前同顾钰住在一起的日子。
承认,舒北没受过一点委屈,顾钰可是卵足了劲儿要把他宠到骨子里深爱的人,也让舒北没了分寸的娇纵。
为此对于之后渐渐疏远,感到不适,还总安慰自己,骗自己是对方临时有事,不得已才三番五次拒绝回家的理由。
要不是那通电话。
若不是贺瑾接起来,说了声:有什么事,他在洗澡。
真就以为替身能够翻身做主,取代那人的白月光。
行行好……白月光没死,活着呢,只有人死了,才能替代,人活着,只要对方随便回过头逗弄顾钰,就能把这狗狗惹得眉开眼笑。
扭头就走。
“北北,你的事,能解决吧?刚许桉给我打过电话解释过情况了。”
前面开车的人并未转过头来看舒北,甚至连眸都不曾抬一眼去瞧上头的透视镜。
问得随意,听者一怔。
晃眼间的功夫,舒北才发现李姐应该刚才在宾馆里住着,走得也匆忙,身上还套着
宽松的家居服,脚踩着拖鞋,神情颇为担忧。
毕竟说什么也是舒北的经纪人,虽说平常严苛了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护短的。
听闻李丽这话,随即舒北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点点头说道:“嗯,在解决,我把合同回寄过去了,之后我和他就没关系了。”
“那就好。”李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