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母亲。”
“这事儿跟嫂嫂没关系,您若是信不过这位大夫,大可以找遍金陵城所有的医馆,前提是您得拿得出这个钱。”
婆母的妆匣已经空了。
手头所有的铺子田产也大多被变卖,只剩几间不值钱的小院落。
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谢淮丰,你…你…你竟敢跟叶蕴初沆瀣一气,欺辱我这个继母?”
“你十岁来到谢府,是我将你抚养长大,你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谢淮丰扯紧她的衣领,逼她对视。
“母亲,你是养我,还是把我当成出气筒?”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安分守己,至少这样还能在谢府有立足之地。”
“有瓦遮头有口饭吃,如今嫂嫂才是谢府的主事人,您若还要咬人,我们不会对您手软。”
婆母双腿一软。
谢淮丰松手的那一瞬,她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嫂嫂,我们走!”
我跟在他身后。
路过婆母身边时,冲她抱歉地颔首,眼中尽是不得已。
叹息着离去。
那几夜,婆母的院中烛火长明。
谢淮丰摸进了我的房间。
房外闪过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