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珍的酒量很好,开了酒,直接对瓶吹。
裴恒一瞬不瞬的看她。
喝了酒,总想说一些话,即便是对“不熟”的人,他们灵肉交合好几次了,但是,说到底,丽珍是不了解他的,她总是不明白男人在想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丽珍眼神迷蒙:“我今晚遇见他了……”她笑了笑,笑容冰冷。
“可以说,我今晚是冲他去的。”
“他跟以前一样,英俊迷人,”丽珍狂灌一口,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她咳了咳,眼角洇出泪痕,酒水顺嘴角流淌,弄湿一大片,她毫不在意,率性的用手背擦了嘴角,继续说,“如果说,他恨我,要报复我的话,他成功了!”
他们离别得如此难堪,肖祁视她如猛虎野兽,赌气的方大小姐任性的豪赌一回,满盘皆输。
输得难看。
什么都不剩下。
“他用他的法子折磨了我,令我不知所措。”丽珍拎着酒瓶,猛的跨坐在裴恒的身上,单手攀他的肩头,两人离得极尽,她眼神迷茫,吞吐出的酒气扑他一脸,然而,他只是一瞬不瞬的凝她,眼都不眨。
大手瞬时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窗外猛的灌下瓢泼大雨,簌簌落落,雨敲车窗,发出极大声响,昏暗的车内,女人的泪水落在仰首的少年脸颊,他拭去,有些无措,轻声哄她:“姐姐,别哭。”
“不值得……”他呢喃。
丽珍瞪他,忽然抡胳膊,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足以叫他委屈。
“谁允许你说他的坏话!”她斥责。
他抬眼,睇她,眼底委屈在流动,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丽珍快被肖祁给予的复杂情绪逼疯了,无论是七年前的她,还是七年后的她,肖祁都能令她失智。
她猛的捧住裴恒的脸颊,不说二话,吻了上去。
年少的方大小姐胆大莽撞,一旦喜欢上了,便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都依旧流泪微笑,恨不得连命都舍予对方。
她凶狠的亲吻他,体温蒸着身上半湿不湿的小礼裙,两人身上的香水经此一烘,他木质调的香水与她的气息缠绕在一块儿,在狭窄的车厢散发,晕开。
他们先前已经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