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腹中的孩子…”
“是夫君的,这是确定无误的。”我辩驳道,“谢淮丰也知道,但他非要扭转事实,说成是自己的。”
“这样一来,他便能靠着这孩子,夺走谢府的一切,包括您的诰命。”
“她要将您的诰命,捧给他早死的母亲。”
婆母脸色苍白,眼尾却恨得发红。
也许她不知道,她咬紧后槽牙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听得分明,她袖口捏紧的拳头,我也看得清楚。
我告诉她,聂宛言小产后,我本打算与她相安无事,就此息事宁人。
是谢淮丰非要将她逼上绝路。
用两万两买通了萧权做戏,污了她的名声。
让陛下撤了她的诰命。
“如今只等我腹中孩子落地,谢府的大权就会落到谢淮丰手里。”
“婆母,孩子已经九个月了,我该怎么办?”
我向来是府里最软的柿子。
总有人会替我拿主意。
之前是谢淮序给我保管嫁妆,后来是谢淮丰帮我主持公道,现在轮到婆母。
婆母必须保住自己的身后名。
也必须为死去的儿子保住最后一点血脉。
她潜伏在谢淮丰每日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窜出来用匕首攮进他的心窝。
转身逃离时,被我派去暗中“照顾”的人当场抓获。
扭送进了官衙。
这次官老爷没那么愁了。
毕竟也是最后一次连我那婆母了。
当街持刀杀人,证据确凿,她不死也要在大牢里关上一辈子。
谢淮丰被七手八脚抬回了府里。
大夫摇摇头,说是送回来得太晚,失血过多,内脏破裂已经没得治了。
其实不至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