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
婆母惊闻噩耗,瞪着眼不敢相信,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撅了过去。
爬起来匆匆赶往宅院。
我已经先一步请了大夫。
孩子是真真切切地保不住了,月份太大,胎盘剥落的时候伤及母体。
聂宛言出了大红,也落下了病根。
此生再没有机会做母亲。
“孩子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是不是你!叶蕴初,又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婆母失了最后的倚仗。
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又要教训我,谢淮丰眼疾手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母亲,我再尊称您一声母亲。”
“嫂嫂腹中的是日后爵位的继承人,聂宛言腹中的已成废子,您的诰命还能指望谁!”
顺势推了一把。
婆母的手臂磕在床沿,立时青紫一片。
谢淮丰扯过瑟瑟发抖的大夫。
“大夫诊断过了,聂宛言的落胎并非人为,嫂嫂这些日子来因为养胎也未曾踏出过谢府半步。”
大夫不住地点头,“聂姑娘是由于胎气过度激荡导致的小产。”
先前因为谢淮序过身,她本就悲伤惊惧,那时候便需要服用安胎药。
后来因宅子的事情,连日奔波劳累,心中郁结难抒,加之婆母没续上她的燕窝补品。
她闹了好多天。
没顾得上腹中胎儿,这来来回回折腾,再强健的孩子也遭不住。
“听见了吗?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