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长得好,还是阿拾随了她娘,长了个好模子。
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宋长贵视线落在那钱袋上,叹口气换话题。
你明日天亮,赶紧地买些米面回来放着……若是还有体己钱,也一并拿出来用了,以后我再补给你。
哪还有什么体己钱,也不知被哪个油老鼠偷去了。
王氏摸着钱袋子,瞪了宋香一眼,又唉声叹气。
这点钱,能买多少米都不够一家子嚼几天……
宋长贵道:能买多少是多少吧,若真打起来,口粮得先紧着军营,到时候即便能买,怕也不是这个价。
宋香瘪嘴:爹,你就别操心了。咱大晏有大都督在,谁人敢来找死
宋长贵动了动嘴皮子,想说点什么教训女儿,还没出声,时雍就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
她转头走了。
宋长贵发现她小脸苍白,似是有些不妥,跟着站起来。
阿拾,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要不要去找郎中……
不用,只是有点累。
时雍进了北面的柴房便将门紧闭,坐在床上。
思索片刻,她正准备把玉令图案拿出来,宋长贵来敲门了。
阿拾。
时雍抬抬眼皮,缩回手:进来。
门开了,宋长贵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儿,眉眼清冷,眼神淡然,一瞬间忽然恍惚,仿佛这个不是阿拾。
听说你剖尸了
嗯。
你说张家九口都不是死于蛇毒
嗯。
宋长贵沉默片刻,你为何要撒谎
时雍抬头看他。
这个仵作对他自己的判断看来相当自信。
事实就是这样呀。时雍低笑一声,那懒懒的声线落入宋长贵的耳朵里,更觉得与往常的阿拾完全不同。
阿拾说话,从来没有这样的清伶婉转。
爹,知道得太多秘密,是会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