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圳小孩子手快,迅速捡起玉令。
噫,这是什么
时雍脸色微变,伸手去抢。
一只手抢在她的前面,将玉令从赵云圳手上抽走,顺便把小屁孩儿也拎了过去。
你越发胡闹了。
阿胤叔。赵云圳双脚乱踢乱打,本宫是太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赵胤沉着脸不说话,把他放下来丢到圈椅上,坐好。
赵云圳嘴一瞥,小脸儿绷起满是不高兴。
等我长大了我要褫了你的官,罚你每天陪我玩。
赵胤不理他,举起手上的白玉令牌,目光飞快掠过时雍。
你从哪里得来的
听这语气,他是知晓玉令来历了
时雍没说实话,一个朋友,代为保管。
朋友赵胤再扫一眼她状若老实的脸,喜怒不辨:是水洗巷闲云阁的朋友吗
时雍有些惊讶,猛地抬头,直视他的眼。
他也不避,冷眸如冰,你最好老实交代。
昨晚时雍从无乩馆翻出来,遇见小丙再带他去找娴娘,期间并不曾碰到什么人,也未曾觉得有人跟踪。
不曾想,她的行踪竟全在赵胤的掌控之中。
时雍有一种被人扒光的感觉。
锦衣卫——
这三个字,时雍不得不重新衡量。
诏狱是断断不能再去了。
不敢欺瞒大人。这玉……是我偷来的。
她把昨晚的事情半真半假地告诉了赵胤,说得情真意切,民女家贫,没有亲娘照拂,亲爹不疼祖母不爱,后娘又生了弟妹,从此饱受欺凌,姑娘家常用的胭脂水粉都买不起,便一时生了贪念……
赵胤面无表情看着她,一言不发。
时雍被他看得不安,摸了下脸,便一时生了贪念,想偷了玉为小丙找到他叔,得一笔酬金。
这大气儿喘得,孙正业都为她感到害怕。
自从赵胤掌锦衣卫事以来,比他爹任指挥使的时候辛辣狠绝许多。也是时局不好,凡有锦衣缇骑出动,无不是一番腥风血雨,真真儿是让人闻风丧胆。
要是他一失手把这小娘子捏死了,他心心念念的祖传神针,哪里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