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王氏,一脸恳求的神色。
王氏却是不肯,骂得越发狠了,我呸,一个个小楞登子下作货,破酒楼留着自个儿躺尸吧,不肯好好待客,老娘还不爱吃了呢。
她话落,一手拉着宋鸿,一手来拉时雍。
走!家去,老娘给你们做十八个菜。
怎么能就这样走时雍扭头,这笑吟吟的一眼,看得王氏微微一愣。
小蹄子该不会真要赔吧
王氏登时白了脸,却听时雍笑道:得月楼仗着背后有贵人撑腰,就欺辱食客,我们一家诚心光顾,却受此窝囊气,害得我娘情志不畅,肝气郁结、头痛胸闷、五脏六腑疼痛难忍。这事——怎么也得有个说法是吧
这叫什么话
王氏愣住。
众人都看着时雍。
她却慢慢转头望魏州。
千户大人,你得为老百姓做主呀
魏州脸上有几分尴尬。
但凡有眼看,都知道酒楼被造得不成样子了,没开口让她赔,完全是因为她身上那尊令牌,如今她反过来要人家给说法
阿拾,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给过他们机会了。可是他们不肯饶我……那就必然得有个说法的。
魏州脑袋隐隐作痛,那你待如何
赔。时雍敲敲桌子:得月楼必须赔。
得月楼的掌柜这时脊背都汗湿了。原以为姓宋这一家子就是穷人窝里出来混食的,哪知拿了大都督的令牌,锦衣卫千户在她面前都谨小慎微。他怕得罪了大佛,会给东家的惹事,看时雍说赔,一咬牙就认了。
小姐准备让我们赔多少
时雍视线都懒得给他,手上令牌一摇一晃。
把这酒楼赔给我。
理所当然的说完,时雍看掌柜变了脸色,扬起嘴唇,又意味深长地道:哦,还有得月楼下你家的胭脂铺,别忘了,一并赔来。
大堂响起一片吸气声。
这叫什么道理
砸人酒楼,还让人赔酒楼。
赔酒楼不算,还要搭上一个胭脂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