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夜里做噩梦了,不停地说梦话,听得他心脏揪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他反复的安抚和搂抱下,凌晨五点的时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了一夜梦话的凌千暮,早起后只想将凌千越给千刀万剐了。
他洗完脸穿好衣服后,让佣人给他搬了个椅子放在前院。
他就这么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望着大开的院门,等着凌千越来找他。
终于,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院外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凌千越宛若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迎着他的目光走来,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抬起右手,将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他。
在凌千越拔枪的那一瞬间,持枪的男人们从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冲了出来,每个人手枪都拿着一把枪,枪口全都对准凌千越。
凌千暮的人刚将凌千越围困在枪口之下,又有好几辆车停在院外,被何韬叫来的人也纷纷端着枪冲进院子里,站在凌千越的后面,将枪口对准凌千暮和他的属下们。
激烈的枪战,一触即发。
两个人见面后,再也没有了曾经的伪装和寒暄,眼中有的只是想让彼此死的狠决。
“很好,终于彻底撕破脸了,真的是等很久了。”
凌千越看着稳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的凌千暮,冷笑道:“凌千暮,你演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摆脱凌家的掌控,有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为了一个肮脏的贱人拼上所有,值得吗?”
肮脏,贱人。
凌千暮听着凌千越出口的两个称呼,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的手直接按着保险栓一拉,清脆的开保险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枪口也对准凌千越的胸膛:“凌千越,把你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凌千暮这么一拉保险,不管是凌千越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人,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
所有人拿枪的手都紧张得出了汗,神经崩到极致。
这种情况,不管谁开第一枪,最后的结果都只是两败俱伤,血流成河。
“重复一万遍,也是。”凌千越嘲弄道:“凌千暮,你可真不挑啊,我玩成那样的女人,你居然也能稀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