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还是沙哑,但却轻柔。
脸上又是甜蜜,又是痛苦。
菊香先是愣住,心里除了对丈夫的愧疚和经历此事的羞涩,慢慢泛了丝别样的滋味。
她从未见过大哥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让她心里有些酸软。
大哥一直以来都是家里最稳重的。
她还记得自己临盆的时候,是很冷的冬天,阿泽那时刚好去值夜班了。
发动的时候,她脑袋都是蒙的,身下一缩一缩的疼得她冒冷汗,她整个人窝在床上,疼得眼泪直掉。
是大哥把她裹进被子里,把她抱到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上,跟她说,“菊香,别怕。”
他的声音也是紧绷的,但奇异的有平静人心的力量。
在凛冽的冬夜,她被裹得严严实实安置在板车上,甚至闷出了一头汗。她看着大哥沉稳如山的背影,在前面稳稳地蹬着板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她心里的所有不安和惶恐都被他抚平了。
他把家里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肩上,连婚姻大事也闭口不谈。
他帮衬着唯一的弟弟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自己那么多年,身边却没一个女人。
她没想到,原来一向不善言辞的大哥,对自己有着这样炽热的感情。
她既有些感动,又有些无措,心里一团乱麻。
施海见她脸上似有所触,没有显露丝毫不耐和厌恶,心里已经满足。
他没打算逼她。
“今天累了吗?早些睡吧。”
男人体恤地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拉上了床帘。
一室黑暗里,菊香隔着窗帘静静地听着另半边床上男人的呼吸声。
大哥应该也没睡着。她想。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在发生这些事之后。
腿心仿佛还残留着令人发酥的快感。
菊香在被子里并拢腿根,摩挲了一下腿心,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