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玉牌比在一起。
颜色一样,水头一样,连稚拙勉强的雕工,都一模一样。
她想起了。
那日,她在幕亓一桌上看到的几块废了的料子,都是这般形状。
所以她脖子上的这块。
是万吟儿的边角料。
江书听见自己轻轻地笑了。
她回了自己屋子,把上上签从脖子上取下来。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这三个字并不好看。
甚至因为刀工不娴熟,显得孩子一般幼稚。
江书想着,玉是块好玉。若是磨掉那三个字,想必也能多值一些钱。
稍晚些时候,江书只听得紫藤阁那边一阵喧哗。
她没想着去看,却被府里大管事吩咐随安,叫了过去。
紫藤阁里乌泱泱的人,吓了江书一跳。
尤其其中,还好几位身着暗红色曳撒的典狱司侍卫,拥簇着他们那位玉面阎罗一般的九千岁。
嘴里一阵阵泛苦,江书用力掐着掌心,被随安引了进去。
她自人群中,看到幕亓一,一颗心刚刚往下一落。
便见他持剑,挡在万吟儿面前。
正与那个九千岁对峙,甚至分不出一个多余的眼神给江书。
幕亓一浑身紧绷,侯府府兵在他身后听令。
相比之下,九千岁倒像在自己家一般安逸。
他坐在万吟儿常坐的那张高背椅上,鼻尖凑近手中茶盏,微微一嗅。
又嫌弃地放下。
林二进了典狱司,口口声声说与贵府小姐早有婚约。侯府想要悔婚,才设计他,落下了罪名。
茶盏碗口冒出的氤氲白汽中,沈无妄抬眼,万小姐,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