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学点,再学多点,或许她就能看懂书里面写的……
可宝儿好像不是学堂里最好学的孩子,后面江书连问了两个字,小姑娘都支支吾吾地说忘了。
姐姐你等着,我去问先生。
江书还不及拦,宝儿已经撒腿跑开。
半个时辰后。
高湛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可知,那位武安侯府的小姐至今还反复高热不退,她那个随身丫鬟也昏迷不醒。若是她们醒不过来,怕是……江书永远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搞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命。
高湛声音有点沉,即便如此,你也要学字吗
奴婢愿意学。
为何
学了字,便能读书,便能知道为何……为何……为何她生而为奴。
第二日,高湛领着宝儿早早来了。
姐姐,先生给你的。
依旧是粗草纸,薄薄的一本。
高湛声音温和,这是我为孩子们编写的启蒙书,姑娘没事可以翻看解闷。
江书攥起薄薄的书本,奴婢谢过先生。
她吸了吸鼻子。
书上的墨迹很新,像是昨夜挑灯重新抄写的。
高湛笑了,这里没有旁的贵人,姑娘无需自称奴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半晌,江书:好。
她抹了抹眼眶,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出息。
人家不过是把她当成个人,她就感动得眼眶发酸。
可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又过了两日,流花醒了。
据说,她一醒来就哭着,满口的世子不要怪江姐姐、江姐姐,放过小姐吧!、要打就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