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叫住还没有走远的祝鸢。
“你现在换身衣服,去一趟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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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已经习惯。
从出狱到现在,她来这里驻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会所里的人时常不够,她因为长得漂亮,偶尔会进去帮忙倒酒点歌,不仅小时费更高,经常还会有客人给不少的小费,足够她半个月的工资。
她快速地化了一个不算精致、但恰到好处的能掩饰她原本容貌的妆,换了一身旗袍,走向a包厢。
她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男人。
就是方才抱着她啃个没完的人。
此刻他微微低着头,眼神眯着,似是在假寐,并没有注意到她。
即便看上去有些憔悴疲倦,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强烈的气场,和这个嘈杂的环境似乎格格不入。
他更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最高处累积着皑皑白雪,高处不胜寒。
有人见到祝鸢,随意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新来的美女是吧,随便坐。”
祝鸢很快看到一个小姐喝醉了,被两个男人抬了出去。
她敛下眉,温顺地从一旁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酒,倒满杯子。
“这位少爷,我敬您。”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巧不巧,刚好一首歌结束,有几秒的空隙,包间安静得不像话。
祝鸢的话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几乎快要睡着了,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抬眼便看见了祝鸢。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那个侧影,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
祝鸢手里的酒还没有拿稳,手臂从后面被人撞了撞,杯子里的酒撒了出来,悉数落在了身旁人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