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这时才抬起头来。
“池景行有哥哥?”
“是啊,”时麦道,“不过不是亲生的,好像是他爸爸的朋友去世后留下来的,从小就养在身边,对外都声称是池家大少爷,听我妈他们说,要不是那个大少爷身体不好出国疗养,池氏集团不一定轮得到池景行接手。”
祝鸢一怔。
她实在搞不懂这些豪门世家。
放着亲生的儿子不管,把家产给别人家的儿子?
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要是每个资本家都这么大公无私,世界上也许就没有穷人了。
祝鸢站起身,“我去一趟卫生间。”
时麦点头。
等祝鸢走远,时麦无意中瞥了一眼她的背影。
忽的一怔。
恍惚之中,她似乎回想起不久前,她陪着祝鸢一起去挑礼服时,她看见祝鸢穿着那件浅紫色礼服,一瞬间感到非常熟悉。t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可刚才她说起了池景行之前那个女朋友,才忽然惊觉——
祝鸢当时穿那件浅紫色礼服的背影,几乎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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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台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祝鸢觉得工作了一天后的疲倦都消散了不少。
水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下来,她不由得想起方才时麦的话。
那个女人……
池景行出差前的那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兴致缺缺,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想法,也许觉得有些猎奇。
在她看来,池景行不像是会沉溺于情爱中而失控的男人。
她擦干手,回到座位,却见到时麦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祝鸢问。
时麦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