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还是多问了一嘴,“姑姑不凶吧?”
冯怡认真斟酌一阵,说了一个字:“凶。”
凶。
当晚,陈诗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女人凶神恶煞地拎着棍子,恶狠狠地对她讲:“让你不听话,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陈诗哼哼唧唧半天,喊了那人一声——
“姑姑。”
翌日。
“小诗,快喊人啊。”冯怡催促。
陈诗失神地看着面前这位女人,她不知该怎样形容她的长相,这是一张非常冷淡的脸,像水,最清澈的水。
和陈诗昨晚梦里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倒是更像以前梦里出现过的女人。
陈诗也说不出是哪场梦。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女人,现实中不应该有。
她穿了一身无聊的黑色,从头到脚,全都是黑色。
陈诗没有从她的衣着上,发现任何其它颜色。
陈诗瞬间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在梦里出现的人了,因为她不像真的,她像假的,她不是有生命的水,她是死水。
陈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冯怡又催促道:“小诗,喊人。”
陈诗这才回神,扬起笑脸,用欢快地语调喊了声:“姑姑!”
她看着女人,她在等待女人的回应。
女人只是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
冯怡了解南舟的性格,她赶紧给南舟拿新拖鞋,让她换鞋进门。
南舟进门。
冯怡说:“你哥陪你叔去医院了,应该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陈叔的病怎么样了?”
冯怡开始碎念起老爷子的病情,南舟站在一旁认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