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周京臣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30度,盖上大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程禧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周京臣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丝被。
这是程禧在周夫人和周家保姆的口中,无数次日积月累掌握到的关于他的讯息。
。。。。。。
程禧早晨六点钟起床。
周京臣依然在沙发上睡觉,大约没睡着,眉头紧锁。
情侣酒店一整夜没消停。
隔壁205上半夜叫,207下半夜叫,男的叫完女的叫,程禧中途去卫生间,叫得正激烈。
周京臣自然也听得到。
他这样矜贵的男人,高端教育,高等阶级,这辈子没住过这地方,也没经历过这硝烟四起的阵仗。
程禧莫名好笑。
她蹑手蹑脚关上卫生间门,洗漱,化妆,吹头发,穿了一条月牙白的针织连帽裙,套上粉色棉服,照镜子梳发型。
半丸子头,半披发。
外面风大,脑后固定了一枚珍珠发卡。
收拾完,周京臣也睁开眼,倚着沙发背喝水。
他短发凌乱,衣襟大敞,皮带潦草搭在扶手上,西裤压得松松垮垮,裤链褪下一截,隐隐露出深蓝色的内裤。
微醺。
颓靡。
又野性。
程禧蓦地想起安然说过,男人那部位像含羞草一样敏感,禁欲久了和第一次开荤这两类男人,是干草地,一触即燃;铁杵磨成针和先天不足这两类男人,是干旱地,寸毛不长。
程禧不清楚周京臣的初夜发生在什么年纪,给了谁。
但根据他的实力,是干草地无疑了。
这一夜,够折磨的。
去哪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