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顿住脚步,很快淡定坐下:“我以为你会先向我道谢,看来我高估了傅家家教。”
上梁不正下梁歪。
傅夫人那么傲气的人,养得出礼貌的儿子才见鬼!
傅清辞脸青了又白,最终只哼出声极轻的冷笑。
司念也不管他的情绪:“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恢复健康,你帮我搞死司家。”
男人不说话,锐利的眸紧锁她,似是想看穿她。
“你只有不到半个月好活了,如果不是我,直到你死,你都醒不过来。”司念眨眨眼,觉得这人还是睡着的样子更讨喜。
“我凭什么信你?”傅清辞背靠着软枕,“或许你和害我的人是一伙的呢?”
“你试试不就知道我是哪边的了?”对付一个司家对他来说并不难,司念觉得他不会拒绝自己。
可傅清辞依旧沉默。
啧,这么龟毛谨慎的一个人,上辈子却死了还要被戴绿帽。
她突然站起身,“你知道这房间到处都是监控吗?那个害你的人可能很快就知道,你的身边出现了救星。”
傅清辞没同意她的合作,还恩将仇报送她去上学。
想到男人满脸倨傲,说他的妻子决不能是个文盲,司念就恨得牙痒。
她虽然与世隔绝五百年,但字还是认几个的!
男人一清醒便开始搞事,向外宣布一周后举办订婚宴会。
而被扭送学校的司念,争取将低调做人刻骨吸肺。
不知是命运作弄,还是傅家不做人,安排她和司宝儿同班。
两人身份互换的事还没摆到明面上,司宝儿依旧是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傅家准儿媳。
看见司念出现在教室的那刻,司宝儿脸上温和得体的笑僵住了。
“宝儿你在想什么呢?”好友拽了拽她的袖子,奇怪她突然走神。
“我有点不舒服。”司宝儿攥紧手指,心跳快得让她头晕。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念路过她的位置发出了一声轻笑。
整节课她都心不在焉,总觉得后背要被司念的眼神灼穿。
下课铃一响,便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而司念趴在桌上睡了一整天。
放学回家,还是司机找到班上接她。
傅清辞醒来以后,整个傅家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既恭敬又瞧不起。
“前院请了人做工,路不平,还请您今天从偏院回去。”司机将车绕老宅半圈,停在一处朱红小门前。
他垂着脑袋,不敢和司念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