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知道在忧哪门子心。
巫盏抬起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捋平衣上褶皱,渐恢复了平日的松泛仪态。
“桑姑娘对某似有误解。”他想起适才她耍弄那人的话,“我并非是召野的父亲。”
桑褚玉动作一顿,抬眸时神情错愕:“继父?!”
“……并非。”巫盏顿了顿,“我不过是幽荧祭司。”
桑褚玉:“可巫召野提起你时,常称你是他父亲。”
他看着也没随处认爹的癖好啊。
“召野幼时父母离世,仅一称呼罢了。”
桑褚玉点点头,举起蛊匣:“所以这个怎么用?”
她对旁人家事没什么兴趣。
巫盏却道:“若是担心温仙友,还是先为他疗伤更好。”
……
桑褚玉懒得再跟他废话。
将那枫木戈插在雪地后,她抬掌打在他的心口,试图以妖气逼出鬼气。
巫盏神情微变,没来得及阻止,妖息就已打入体内。
鬼气确然被逼出,经由枫木戈流向蛊匣。
但与此同时,他体内的蛊也被催动,且翻涌得更为厉害。
霎时间,浑身的感官都变得敏感万分。
他听见了远至山脚下的树叶微摇。
嗅见了高至山巅处的新雪味。
而贴在身上的手掌,也变得滚烫如岩浆,烧灼着他的心口。
太阳穴鼓跳不止,他捉住了桑褚玉的腕。
可不等他推开,她突然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拽近,轻嗅了两下。
“你身上……”眼睫的眨动变得迟钝些许,她在夜色中盯着他,“怎么变得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