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很盼着被烧吗?
也是在他说话时,药园里来了一人。那人步伐轻缓,却又顿在门口,显然是听着了他的话。
下一瞬,有人掀帘入屋。
面容冷峻,隐见病气。
是温鹤岭。
他目不斜视,对衡云子道:“师尊召我何事?”
衡云子:“唤你过来,也好看看你的病可好了些。”
桑褚玉:“……”
她还是头回遇上探病是叫病人过来的。
“有劳师尊挂心。”温鹤岭道,“已服过药了。”
>br>
桑褚玉本打算就此一走了之,但想到刚才放出去的话,还是打算将戏做全。
于是她问:“温仙友,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袖下手紧了两分,温鹤岭却未看她。
他虽落落寡合,可到底出身世家,平日惯常规行矩止。
眼下这般漠视旁人,已算失了礼节。
“无需桑姑娘操心。”他道。
桑褚玉垂下眼帘:“我仅是问问。”
她当真只是随口一问,不过温鹤岭概有误解,抿唇不语。
他的状态并不算好。
最近时常出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情况。
最有效也最拙劣的法子,就是靠她对他的态度分辨。
可即使这样,也仍然时有恍惚。哪怕仅是感受到她的气息,身体便不受控地微微颤栗着。
衡云子将他俩的反应尽收眼底,神情间划过丝不悦。
他是见过桑褚玉如何在禁地生活的,跟禁地里蛮生蛮长的树一样,枝条肆意,从不受束缚。
他顿住擦拭面颊血点的手,睨过视线看了眼温鹤岭:“衔季,哪条宗
规教你如此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