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怕的!蛞蝓姐姐,我就算陪上这条性命,也要誓死保卫粘粘,保护你!蠕虫拍响了饭桌。
蠕虫妹妹,我的宝贝儿——年糕感动得抱紧蠕虫。
姐姐,我就是你的盾牌!逆也站起来表决心。
哦,你们怎么可以抢先呢,年糕是我的!馨馨抱亲年糕。
哈哈,不要争啦,我也要保护年糕!祺祺扑进年糕怀里。
你、你们……我的糕糕啊!兔子哭丧着脸。
既然你们都守护在年糕姐姐身边,那么我路西法只有冲锋陷阵了——小路做了个冲杀动作。
哎呀,这样就好。红叶笑叹,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大家要坚持下去啊。
年糕开心不已,忽然想起了云姐姐,她说过中午要在这里吃饭的,到现在还没来呢。
饮食馆外依然雷雨不断,经受暴雨洗礼的公园越发显得幽暗,狂风搅拌雨点吹打树木枝叶,遍地落叶与花瓣浸在积水里,阴云笼罩的天空尽是哀愁。啪嗒,啪嗒,雨雾渐显少女神形,她缓移柔步,任由风雨冲刷,神情呆滞踱步在公园漫漫石路,淡黄凉鞋露出被雨水浸泡惨白的脚丫,作为众亲知心大姐的云,面容之上还在努力营造诗情画意的神情:
每当细雨绵绵的时节,心中便满是惆怅,我好想知道,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暗自忧伤,身边明明有很多朋友,我却依然寂寞难耐,总感到自己是不完整的,好想找到我的另一半,他一定知我的心、懂我的情,一定知道我到底是谁……
云停住脚步,靠着一棵大树慢坐下去,双臂搂抱着发抖的身躯,湿透了的雪白衣衫映衬肌肤之颜,雨中呆弱的眼神透出丝丝渴望。
遥远的西部山区,见不到热带风暴横行无忌的踪迹,虽是阴沉天气,春霞湖畔也格外平静,春和仙从后半夜一直睡到了晌午——李子来敲门的时候,在樱为她们擦拭过Inside的特效创伤药之后,春和仙已经康复,两个人竟完全不记得夜里的事,樱求若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春和仙是因为血液中毒而大病一场。
事实上,谁也无法保证这肮脏的病毒不再伤害其他人,春和仙是被阿熊刺伤而感染的,这一点可以肯定,邪恶的RUO组织试图将恐怖和残忍的因子注射到善良的灵魂里,而伊伊已经成为第一个牺牲品……现在,我们不仅要抵御罪恶组织的侵袭,还要怀疑身边的亲朋好友是否已被RUO感染,甚至遭到侵蚀的灵魂会不会就是自己。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深陷家谱之争的亲人们早已分身乏术,如今只能报团取暖,雪仙小屋没有客房,来回路途遥远,亲戚们都是每天早晨过来,到了傍晚再离去,为共商大计,也为三姐妹的安全,他们总会坚持到小屋相聚。
晚霞浸透墨绿密林,映照着粼粼湖面,迷幻的水气薄雾笼罩小屋,亲爱的三人组正送别返家的亲戚,森林方向忽然传来紧急求救信号,从树林钻出的一朵花影飘降湖畔,化身而出的小紫孤身一人匆匆踏着碎步火速冲向小屋,沿着湖边卷起流光溢彩的风云,直至气喘吁吁浑身虚脱一头扎进樱的怀里——
樱姐姐——
紫妹!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好了,快去救溪子姐姐!她被RUO包围了!
春霞湖对岸连接着大片原始森林,那里本是雪仙小屋的天然屏障,是没有任何纷扰的净土,如今却成了罪恶组织藏污纳垢之地、人人谈之色变的陷阱。密林腹地幽暗无风,背靠古树的怜惜已无路可退,面对罪恶组织的重重包围,她临危不惧:把路让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RUO向头领阿熊证实:大人,她就是怜惜。
阿熊稍作沉默,挥臂命令:杀!数十名RUO随即动手,包围圈迅速缩小,怜惜危在旦夕!
——碎!突然一声惊天泣鬼的女高音如炸雷冲散群魔,狂风骤起,树木开裂,飞舞的落叶里走来一个紫红侠影,怜惜顿时欣喜若狂:雪紫妹妹……菜刀!
紧随雪紫身后的是天使和刹那,慌乱的RUO为他们三个让开了路,阿熊不由得震惊退却:三雷……
刹那冷笑:哼,知道是谁就好,这个女孩子你们也敢动,真是胆大包天哦。
怜惜所获的惊喜似乎远大于恐惧,可天使却心知肚明,若非他放心不下怜惜一路暗中保护,恐怕爱人今日难逃一劫。短暂考量之后,天使迅速拔出腰间宝刀,刀光瞬燃点亮树林,闪击众目,一股强悍冲击力令敌腿脚麻木、心生怯意,霸气展露数秒即收刀回鞘,光线回暗,森林里还留有刺眼的光幻觉以及金属发热产生的余温,天使收兵轻语:我已亮刀。
明眼人都清楚,这是终极警告,也是具有绝对优势和震慑力的挑战,RUO里有退步的,也有跃跃欲试的,他们都在注视阿熊的举动,或者说等待关键的命令,阿熊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