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吐出来的心忽然就卡在了喉咙里,堵在喉口不上不下地痉挛。
后背被毛绒绒的脑袋抵住,撒娇地拱着,她低声说:“哥哥,谢谢你帮我洗内裤。”
白子渊偏头,见到她埋在他衣服里只露出的一双漆黑的眼,眼睁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亮闪闪地仰视他,眼眸碎光似风拂过水波粼粼。
她虽不爱笑,却有双常常喜乐的眼睛。她自己都发现不了,她望他时总满眼欢喜。
刻薄生冷的话语含在嘴里,融化成了低低的沉默,舌尖轻动,再说出来时竟带了点温暖。白子渊淡淡道:“洗衣机洗的,我只是倒了洗衣液,按下开关。”
杜莫忘的脸埋得更深了,柔软的衣料已经爬上了她下眼睑,明亮的眼睛微微弯了下,瞥开视线。
“骗人,我用洗衣机洗过,会坏。”
闷闷的声音从他衣服里传出来,隔着衣料他感觉到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
白子渊不说话,眼底浮起一层薄怒,耳根微红,纤细上挑的眼尾冷冷地斜睨下来,几根纤长的睫毛如同尾羽般密密匝匝地半遮眼睑。
杜莫忘也默然地转过眼珠抬起眼睛望他,两人静静地对视,唯余沸腾的水声。
白子渊先一步败下阵来,不甘地投降。
“……我戴了手套。”
杜莫忘面对他时是格外乖巧的,绝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点儿幸福被她悄悄咽下去,热腾腾地沉到心底。
白子渊回过脑袋,继续煮茶,杜莫忘跟树袋熊似地挂在他后背上,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白子渊竟没把她推开。
开柜子的时候她瞥见工具栏里的红色橡胶手套,上面还残留着水珠,她眼角抽动了一下。
应该不会是这个手套……吧?
她忽然觉得私处瘙痒难耐,松开白子渊的腰往浴室走。
腰上难缠的桎梏消失,白子渊下意识地出声:“做什么去?”
杜莫忘没好意思说膈应,含糊地说上厕所。
她脱掉内裤扔进垃圾桶,又撕了卫生纸揉成团丢进去,盖住内裤,裙子下只穿了条羊毛袜。
再柔软的羊毛也比不上私处皮肤的娇嫩,阴阜被沉重的阴囊拍打了一个多小时,本就红肿发热,红艳的穴口尚外翻流汁,被羊毛袜的裆部摩擦,不断的刺扎发痒简直是折磨。
杜莫忘姿势奇怪地下楼,走路时有意分开腿根,减少阴部和打底袜的磨蹭,她后悔没塞点卫生纸垫在裤裆里。
客厅收拾整洁,看不出方才大战的痕迹,白子渊坐在桌案前兑茶,姿态娴熟优雅,每一个动作都矜贵得恰到好处。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剪影轮廓清瘦颀长,素淡的立领衫没有半分褶皱,随着靠近,看清他如复古油画般精致冷艳的面庞,凌厉凤眼低垂时,金丝镜片反射出窗外皓白森冷的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