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宝叶的跳高,方不圆的射击,就连宝矿都参加了曲棍球。
时簌作为一个刚出院又差点再进医院的人,自然不用参加任何比赛项目,她只用做一个安静的废物,然后在大树底下乘凉就行了,以及按照日程表,去看他们所有人的比赛。
——尤其是裴赐的。
作为有前科在身的时簌,被裴赐三令五申的要求她每场比赛必须到场观摩,要不是时簌严词抗议,他甚至还想让时簌写赛后心得,不少于五百字的那种。
“啊——”时簌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看了一眼网球场的挥洒汗水的裴赐,时簌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裴赐在的比赛,确实精彩,但连着几天高集中注意力的观看,时簌实在疲倦到不行,尤其还要提防裴赐时不时的‘赛后问答’。
比如他的破发球和放小球是在哪一局出现的,他的黄金盘表现如何,他的ace球拿了几个。
这几天比赛看下来时簌比上场比赛还要累,本来也不太懂这些,一边查这些专业名词一边还要记录裴赐的高光时刻,免得他又要说自己不用心。
“时簌,你是不是很困啊?”邵琪将一瓶冰水塞进昏昏欲睡的时簌手里,刺激得她一激灵,瞌睡虫瞬间烟消云散。
“我……啊哈……”时簌才说了一个字又打起了哈欠。她看了一眼在身边坐下的邵琪,实在忍不住问道:“你这几天一直追着裴赐的比赛,每场都到,不觉得累吗?”
“不累啊,我要给裴赐学长加油嘛。”邵琪精神奕奕的样子,别提多有精气神了。
时簌这才想起还没告诉她和裴赐已经在一起的事,正犹豫着该怎么告诉她,邵琪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和裴赐学长在一起了。”邵琪扬起一个有些落寞的笑,这几天每次比赛一结束,裴赐都会给时簌一个胜利之吻。
“我……”时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裴赐学长眼里,只看得见你。但是,时簌,我毕竟已经喜欢他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暂时还是没办法放下他,我想继续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放心,我不会插足你们之间的。”邵琪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但是还是提议强调只是她单方面的暗恋。
时簌莫名升起一股愧疚之心,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簌,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邵琪突然小心翼翼地开口。
时簌点了点头,她大概猜到邵琪想要说什么了。
“我还是想要跟裴赐学长谈一谈,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邵琪也是出身优越的大小姐,此刻却为了裴赐无限放低自己的位置,让时簌突然有些感慨。
“……可以。”思忖良久,时簌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谢谢你,时簌。”邵琪乐着跑开了,时簌却开心不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杨宝叶在时簌身边坐下,撑着脸看着刚刚跑走的身影。“那不是邵家的小女儿吗,你们认识啊?”
时簌咬了咬唇,还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宝叶。
“不是吧,时簌,你吃错药了,你应该知道她想干什么吧?”杨宝叶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操作。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明明之前还说只是同学关系,结果我和裴赐就在一起了,我就是想……帮帮她。”时簌越说越小声,她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哎,我也能理解,但是,你准备怎么跟裴赐说?”杨宝叶扫了一眼球场,“裴赐到时候,肯定会很生气的。不过……”杨宝叶又话锋一转,“你这么会哄他,估计到时候也没关系,你撒撒娇,应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