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拍拍西奥多的手,示意他留在这里,自己站了出去,和简、亚力克站在一起。
“简、亚力克,我最珍贵的收藏。你们应该很熟悉,特别是维拉德米尔,我记得你的妻子仿佛就死在简和亚力克的首秀里。”
金头发的那个吸血鬼——维拉德米尔几乎要冲过来,只是被一旁的史蒂芬拦住了,但这不妨碍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哦,别这样。”阿罗挂着一贯的假笑,“看看这位,亲爱的艾拉,”艾拉的名字被他像叹息一样说出来,“我新得的珍宝,强大而又忠诚。你们应该提前了解她的,那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愚蠢。”
贝拉克里特斯和她身后那些被通缉的食死徒凶狠地释放着咒语,纷杂的光芒像触碰到什么天敌,神秘地消失了。
在他们身后,穿着深深浅浅灰色袍子的沃尔图里以一种严格且正式的队形走来,一起移动,但又不像是行军;他们保持着完美的同步性从树楚中出现——以一种压抑的,不可破坏的阵型。
最外层的环形防线是灰色的,继而每层的斗篷颜色由外向内逐渐变深,最中心是艾拉的父亲奥斯顿,他代替凯厄斯无声地指挥着这支军队。
每张脸都被斗篷覆盖在阴影中,他们的行进如此缓慢而审慎,不慌不忙,没有丝毫紧张感。
一个黑影被高高地抛起来,甩在场地中央,观众席的最前面,引起一阵尖叫,最后这些尖叫声又像活生生地被掐断了一样。
那是一个狼人,脏乱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他到了脸,四肢不自然地扭曲,后颈的骨头从皮肉里突刺出来。
难得的是他竟然还活着,喉咙里发着“嘶嘶”的声音,像一个在漏气的皮口袋。
罗马尼亚的余孽要交给马库斯,地上的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是凯厄斯预定下的猎物。
战局已经很明了。
“懦夫!懦夫!你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史蒂芬被按着跪在地上的时候还在不甘心地吼着,他已经明白自己被欺骗了,他得到了假消息。
“我更愿意称之为——‘智慧’。如果你能稍微活动一下早已死去的大脑,你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阿罗悲天悯人地看着他,“只可惜,当时你听到了什么?你死去妻子的名字?愤怒冲昏了你的头脑,史蒂芬。”
“蠢货!蠢货!你这个……”马库斯干脆利落地终止了他的吼叫,扭下他的头颅扔进了火堆里。
凯厄斯还在慢条斯理地在试着新的刑罚,可惜狼人让他失望了,他没能撑过第一轮,最后也成了火堆里的灰烬。
火舌吞没了一切,食死徒、罗马尼亚、狼人……随着“清理一新”的咒语,连地上迸溅的血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观众席上的人僵直着,没有人说话。
魔法部的巡查小组这时候才姗姗来迟,福吉终于找到一个让他打破这种窒息气氛的机会,“该死的!你们到哪儿去了?保护我!保护这些学生!要不是……”他强撑着把话说完,“要不是有沃尔图里,我们全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