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低眼帘,谢茉唇角微微向上抿起。
一时她给章明月说起遇上袁向红以及和对方绝交的事:“既我和她都没再好生相处的意愿,说开也省去往后还得忍着不痛快和她虚与委蛇。”
章明月眉心皱起浅纹,坚声道:“你做得对。”
而后她笑得极为畅快,口里不住赞扬:“那之前,你对袁向红讲的那些话格外好,水准高格局大,分寸也拿捏的恰到好处,还让对方无以辩驳。”
哪止不能反驳,有气不敢撒只能囫囵吞进肚里,憋得内脏流血还得承认对方批评得对。这就好比有人当中给了你一巴掌,你不仅还不了手,甚至反要大赞对方打得好。
这是何等的难堪羞辱。
一直堵在章明月心口的那股郁气可算去了一半。
谢茉搂住她胳膊笑得乖觉:“都是妈妈言传身教得好,上回您在医院三言两语把她和白江河杀得片甲不留,灰溜溜逃走的英姿可一直盘桓在我脑海里呢。我这只能算仿着您,小小试了一把牛刀。”
章明月笑容开怀,轻轻捏了捏谢茉的嘴角边的软肉,笑道:“你可比妈妈威风。”
谢茉又陪章明月坐了一会便上楼回房了,想到明早的约,她眼眸里不由地漫出细碎的笑意。
门口传来开门的“咔哒”声,正装模作样端在于棋盘前摆弄棋子的李青山一对精光熠熠的眼猛地射向门口,卫明诚推门抬眼,撞个正着。
当他和那双内涵颇多的视线对上时,他顿时明白老首长在专门等他。
他等着戏谑自己。
卫明诚打过招呼,对眉毛掀到头顶的李青山开口前说:“让我先去打个电话。”
“呦——”李青山高亢的声音拉得又长又亮,“刚回来就等不及给人家姑娘打电话啦?”
卫明诚拿起电话拨号,李青山耐不住悄悄凑过去,听了几句发现不对劲,话筒传来对面的声音怎么是个男人?还有点耳熟……钱成?
李青山懵了。
钱成也曾是他手底下的兵,几年前转业到靖市公安局,做了个分局局长,他和卫明诚关系一向好,可俩人关系再好,卫明诚这混小子
也不能绕过自己先跟钱成汇报相亲情况。()
这边他的怒吼都蹦到嘴边了,卫明诚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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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主任既然向你们提了,她那边肯定已基本确定,只是缺少证据,突破口还在那三个闲散混混身上,去他们家里查查。”
“至于赵新路,不管他怎么狡辩,又是什么身份,都要好好地查一查,尾随女同志的事都做得出,以前显见也不老实。”
这话里暗藏的意思,李青山听懂了,这个叫赵新路狠狠得罪了这小子,现在犯事正蹲在公安局,只要赵新路之前还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绝对要揪住不放,让他换个地方长久地蹲下去。
李青山瞅瞅卫明诚比往常更冷更黑的脸色,结合之前听着的,再加上他一回来就打电话的举动,李青山清楚了,让揣了明显坏心思的赵新路尾随的姑娘就是今天跟这小子相亲的小谢。
啧。
瞧瞧这小子的连番作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