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茉这只飘摇的小舟,差点溺毙在卫明诚掀起的惊涛拍浪里。
好在卫明诚还有几分良心,只做了两次,便意犹未尽的停了手。
因而,第二天谢迷迷糊糊醒转时,卫明诚还在身后。
谢茉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看远天曦光,醒了会儿神,听见身后人的呼吸变化,用脸颊蹭蹭枕着的胳膊打招呼。
这样窝枕在宽实的怀抱里,不仅像船只泊入港湾一般令人舒适安心,而且卫明诚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熨帖的体温度递过来抵挡清晨凉气。如今已入八月中旬,深夜清晨已
微凉。
“醒了。”卫明诚也刚醒,眼神却清明,他无意识亲了亲谢茉发顶,低低地、叹息似的喊,“茉茉……”
嗯。
自从定下“茉茉”这个称呼,卫明诚喊的不多,却在这两晚的不可描述时,一遍又一遍唤她“茉茉”,低哑的、叹息的、愉悦的、难熬的、缥缈的……总之,都沾染着情·欲的潮气。
这一刻,听卫明诚凑在她耳畔低喃,谢茉不由地想起昨晚汗津津瘫软在床铺上的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半醒半睡地歪靠在卫明诚身上,由他给自己清理身体。
谢茉应激似的打了个激灵,人彻底清醒:“早啊,卫营长。”她板着声音,问候。
卫明诚低笑一声。
这笑声像是胸腔震颤而上,水波纹似的,一圈一圈扩散到谢茉耳边,可能是裹挟了空中微尘的缘故,声音格外磁性生动,涟漪般冲击她耳膜,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谢茉想翻身躲开,却因动的太急,浑身酸软又倒下去。
谢茉懊悔不已,恨得咯咯咬牙,自作孽不可活,做一根只会享受的木头人不好嘛?如今便宜的是谁,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的又是谁?
蛄蛹着翻了身,谢茉瞪着某些地方又蠢蠢欲动的男人,义正言辞:“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应该继续跑步锻炼身体。”
卫明诚低笑赞同:“嗯。”
谢茉微微一笑,图穷匕见:“既然你没异议,那么咱们今晚就安安生生睡觉,休息!”
俩人渐入佳境,昨晚的酣畅还残留在身躯中涤荡,他正欲罢不能,谢茉却要止兵待戈,休养生息,卫明诚哑然片刻,尝试建议:“可以下午……”
谢茉不等卫明诚说完,便打断他:“早上起不来,一整天乏力没精神,下午你还想我去跑步?”
卫明诚凑她耳边说:“你这两天的锻炼量足够了,不用再跑步。”
谢茉握拳锤他。
了不得,这才开荤两晚,都会说荤话了。
冷哼一声,谢茉伸指点着他肩膀:“我虽然在家,但事情也不少,去买菜卖肉,收拾家里,关键是我这两天还要琢磨文章,截稿日期快到了。”
“所以,今晚我要休息。”
“否则,你就是阻碍我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