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团闹腾,谢茉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小说里虽没详尽描写原主跟婆婆和太婆婆的关系如何,但仅从原主婚后失去光一般的日子,和小说中带出的只言片语,再结合谢茉梦境中窥见的一鳞半爪,便可知道,这俩人对原主并不友善,宠孙狂魔的太婆婆只会对孙媳更刁钻,看似懦弱的婆婆,实则最擅长背后使阴招。
所以,看如今的她们仓皇无助,谢茉一丁点的同情都无。
至于赵光耀,会主动贿赂,且擅长钻营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是他一直给赵新路撑腰,才令赵新路屡触红线,还有恃无恐。
赵光耀是根源。
赵光耀正在姜领导不耐烦的驱赶和警告之下,一步二回头地拖着老娘和媳妇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记起向谢茉道歉,这个被赵家人二番五次骚扰加害的受害人被他完完全全忽略了。
谢茉目不转睛,口里却小声问着卫明诚:“你怎么来了?”
卫明诚低眼端详谢茉,见她面上并无一丝阴霾,凛冽的寒气压回眼底,低声回道:“我来接你下班。”
谢茉歪头不解:“嗯?”
卫明诚视线稍稍下移,落定在她小巧的鼻头上,解释道:“我担心之前那场雷暴雨直到你下班还不停,又不确定你是否带了雨具,便开车来接你。”
谢茉微一挑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钱成,意思不言自明。
卫明诚接着说:“到门口时,这老太太正缠着门卫找你,我听了几句,便去找公安同志来处理。”
谢茉眼睛弯弯似月牙,眼波徜徉着清澈的愉悦。
两人竟想到一处去了。
“英雄所见略同。”
谢茉正说着,张领导走了过来,确认谢茉的身份后,态度亲切询问她事情详情。
谢茉肩背微微前探,正色道:“领导,事情是这样的……”如是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地讲明白了从赵新路尾随她到不久前被堵门的整个过程。
说罢,她又指了指钱成说:“这是经办此案的公安同志,案件的具体内情和进展他可以向您汇报。”
钱成说:“案件已基本查清,谢茉同志所言皆属实。”
其实这个事由钱成这个公安来说更具说服力,且加强她是受害者的事实,但张领导点名了她,那她便撇去个人感情,并提高嗓音从头讲述,藉此向周围听到赵老太太蒙蔽的人群讲清事情经过,杜绝日后可能的流言。
张领导点点头:“是他们无理纠缠,小谢同志无辜受害。”
他转头对姜领导说:“这种行事做派很不好,干部不能约束好家属,又怎能做全体工人的领头人。”
姜领导梗着脖子应承:“是。”
顿了顿,他又道:“儿l子心术不正,老娘各处攀咬污蔑,今天受害的就有我跟这位小谢同志俩
()人,要算上以往得有多少人受她冤屈,真不敢想。”
张领导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不接话茬。
谢茉不操心两位领导间的暗潮。
看看围观群众面上或羞惭或恼怒或恍然愤怒的神情,谢茉知道因为辟谣及时,又有公安和上头领导的背书,今日的事闹不出对她不利,且难以收拾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