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赫然便是谢济民?()?[()”和海外勾连的内容。
谢茉扬着手里的信纸,怒笑道:“这上面写了是什么?是我父亲和海外的信件?你们竟妄想用这般漏洞百出的东西诬陷我父亲,当真可笑至极!”
“我为什么能一口断定这是捏造的所谓‘证据’呢?”
“首先,纸上的笔迹虽极力模仿我父亲,但空有其形,钩撇竖捺间全无一丝浩然坚毅。”谢茉走向邻居聚集处,朝人群点点纸上的字,“这一点很好确认真伪,找个书法大家或笔迹验证专家,他们一打眼便能分辨出来。”
“再有,”谢茉又走向面色阴沉的韦刚,问道,“这封信哪里来的?你可别说这位男同志从我父亲处搜出来的,如果是,那么请准确告知,这位我们全家都陌生的男同志是何时何地搜出了这封信?”
说罢,她端详两眼已从卫明诚脚下爬起来的“麻杆”,诚心问道:“这位同志你可以给大家伙说说吗?”
“麻杆”正揉捏肩膀,闻言瞪大惊惶的双眼,下意识去找韦刚,收到韦刚眼神威胁,他含混其词道:“……我忘了,反正我就是拿到了,是真的。”
谢茉追问:“那你是怎么拿到的呢?”
“麻杆”不耐烦哼哼:“很简单,直接拿的呗。”
谢茉笑说:“你要不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便是个高明的梁上君子。不然怎么能从一个素未谋面的市长手里拿到这般要紧的东西。”
“麻杆”问:“啥是梁上君子?”
谢茉轻蔑吐出俩字:“小偷。”
“麻杆”一蹦三尺高,高声反驳:“我不是小偷!”
“哦?”谢茉说,“飞天遁地那是神仙,这么说来,你在撒谎,这信根本不是你直接拿的,是谁给你的?”
“麻杆”视线不自觉瞟向韦刚,谢茉也双手臂似笑非笑睨着韦刚。
韦刚方才好几次要打断谢茉问话,都被卫明诚阻止,如今情况急转直下,一顶“诬赖”的帽子眼见即将扣上自己头顶,涨红着脸驳斥:“你不要胡编乱造……”
谢茉截断他的话,接过话茬:“确实不能瞪眼胡编,胡编乱造也要有脑子,不然总有聪明人发觉端倪,不是人人期待乱局,多数人向往秩序,当然如果你或者你身后的人权势大到能令所人闭嘴阖眼,就当我没说,指鹿为马咱们都懂,一言堂嘛,不就是搞霸道,搞独·裁。”
韦刚急红了眼,这一项项罪名,细细掰扯揉碎起来,他可顶不住:“你不要血口喷人。”
韦刚的话,和他的遑急,彻底燃起谢茉
()的怒火。
“好一个血口喷人!”谢茉面如寒潭,语调慷慨悲惋,“我的父亲上马打仗驱逐敌寇,下马执笔治地安民,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你们怎敢,又怎么忍心朝这样一个人下手!”
想到谢济民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几次回家在沙发上就累得睡过去了,人都熬成一把骨头了,还要亲身试险,伫立前线,为身后的人民撑起一片天。
谢茉眼眶蓦然憋红,眼珠润湿,语气却越发悲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社会主义新中国竟还有人明目张胆行栽赃构陷之举,试问,你对得起当日在党旗下宣讲的誓言吗?面对无数先烈染红的五星红旗,你又羞不羞愧?”
韦刚急赤白脸指着谢茉,浑身发抖。
谢茉走近两步,定定注视着韦刚:“不管是谁要搞我父亲,你又扮演怎样的角色,我劝你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免得被甩出来当了替罪羔羊。”
韦刚眼前阵阵发黑,已后悔争取这次来靖市的机会。
凌晨三点从省城出发,驱车十点到靖市,又一路颠簸到山区,赶到时,白国栋已被隔离等候审查,好在他够聪明,虽然没提前接到他们的预警,却知道通过举报谢济民搅乱局面,给自己赢取喘息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