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掌门饮下杯中茶,将茶杯放到了手边。
他扫了眼座上,长老都来齐了。
“诚如诸位知,”上玄掌门开口,“今清晨,乾曜山上出了大事。”
“不知人将一狐妖倒吊于乾曜的山门上,并在山门的玉柱上下了‘乾曜虐生’四字。”
眼瞅云序一瞪钟隐月,抬手要拍案而起,上玄掌门立刻抬高声音,大喝一声:“但是!”
云序长老被“但是”得一哆嗦,手放下了。
上玄掌门的声音又立刻归于往平静:“不论是人做了此事,又是居心,可欲行此事,都必须要有一前提。”
“必须有这样一只狐妖的凄惨尸体,让他得以用来大闹乾曜山宫。”掌门说,“且先不论乾曜山宫之事,我天决门门风严谨,门中弟子各个克己守道,诸位山宫之主亦是两袖清风,德高望……”
“可这样一具狐妖尸身,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诸位可想过没有?”
话至此,在座的人都明白了。
广寒长老说:“长老的意思是,先不论此人说的乾曜师兄虐生是否是真的,能让他发挥此事用的狐妖尸身,必然是藏在天决门中的。以……”
“算是想抹黑师兄,我之中也是有人真的虐生了。”灵泽长老接过话茬。
掌门点点头:“算是无中生有,他也定然是亲手将这狐妖折磨至如此步……当然,乾曜。”
乾曜长老负双手,抬头看向掌门。
“亦有可能,是这人知道你行虐生之事,从你山宫中带出来昭告天下的。”
在座众人一惊。
“掌门这是什么话!”云序长老腾站起来,“师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师兄可是……可是天下第一剑!师兄可是大乘的剑修,只需再突破一境界,便可羽化登仙,得封仙位!”
“你莫急。”掌门道,“狐妖被折磨般模样,不论是乾曜做的,还是他人做的,都意味
(),这天决门中……有人手不干净了。”
“定不会是师兄的!”云序说。
云序说罢,又瞪钟隐月。
钟隐月喝茶,不作评论。
他隔茶杯,横眼一扫,见沈怅雪立于乾曜长老的空位之后,同样负双手,一言不发。
“不论如,此事还需详查详。”掌门说,“乾曜是否虐生,狐妖又是来历。若非乾曜下手,又是谁为……”
说到这里,掌门蹙眉,“乾曜,你当真不识得狐妖?”
“乾曜不知。”耿明机说。
“当真不知?”
“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