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得突然,来不及交代后事,你们竟要独吞沉家所有家产!”
“三叔,别忘了我可是沉家的嫡长孙!如今爹和祖父都不在了,支配家产的权力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从灵堂传来的争吵声,沉宗知面色沉重,快步走向灵堂。
涉及沉家家事,薛棠没有跟上去,整理着匆匆换好的丧服,等待情况稳定再进去拜祭。
灵堂之内,众人披麻戴孝,可脸上却无半点悲伤之色。
三房长子沉敏怒斥道:“真是目无尊长!有我这个长辈在,哪轮得到你们分配家产?”
“三叔还好意思分家产呢?”女人嘲讽的声音幽幽响起,“老爷子最后的时日里,可是我家承威日夜守着,寸步不离地照顾,这时候三叔在干什么?在赌坊赌钱呢!”
沉敏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他的夫人俞姝雁上前反唇相讥:“日夜守着?寸步不离?是别有所图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沉敏有了底气,随声诘问道:“是不是你们偷走了爹留下的阵法秘籍?”夲伩首髮站:poo&;o&;后x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身为嫡长孙的沉承威急了,“别冤枉人,我可没偷!说到秘籍,我还要问你们,是不是你们私藏?”
阵法秘籍是沉如山所作的兵书,里面记载了沉家军几次胜仗的策略经过,以及军队训练与实践作战的经验要论,是他毕生征战的心血结晶,其价值之高,远胜金银,沉家人皆是虎视眈眈。
众人争吵时,沉承威之妻韩玉娘忽地开口,“秘籍不能被骊珠那野丫头偷走了吧?老爷子生前可是最疼她。”
闻言,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沉敏的身上。
沉敏眼睛瞪大,“你们看我做什么!”
沉承威冷笑了声,“那野丫头是你的女儿,她去了哪里,你怎会不知?”
“我没有那样的不肖女!她早就离家出走了,我怎知道她去哪里鬼混了!”沉敏挥斥道。
“离家出走?怕不是早早就携书出逃了。”
“没准就是你偷走了秘籍,然后冤枉到自己女儿的身上。”
“卖了秘籍去赌钱也说不定。”
众人声势汹汹,眼见着沉敏的气势弱了下来,俞姝雁挺身而出,怒指沉承威:“沉家军早已解散,你那么想要秘籍,莫不是想起兵造反?”
“信口胡言!”沉承威气得双眼冒火,“三叔,是你非要跟我争,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沉承威抽出佩剑刺去,沉敏拔刀对抗,两人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短兵相接,更是斗得不可开交。几个招势过后,刀剑相抵,擦出了火花,两股力量互相牵制,一时间僵持住了。沉敏年纪大了,有些吃力,渐渐不敌,就在刀要落下风时,一支玉簪飞快地击中剑刃,刚劲的力道弹开了二人。
众人忽感一阵疾风腾空而过,高大的白色身影赫然横在二者中间,两人各执刀剑的手腕被牢牢箍住,那敏捷的身手令人猝不及防,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地上断成两截的玉簪极为眼熟,俞姝雁惊觉探向发间,自己的簪子不知何时被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