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厨房做的?”
萧寒山几筷夹起了些素菜。
温芸诺诺,也顺着他的几筷子下筷,又不经意偷瞥了他几眼。
心思绕了叁两圈。
“夫君,先喝汤吧,盛上来有一会了。”温芸咬着筷子道。
他们相处,一向不需要一干人伺候。
萧寒山这个习惯,温芸也很快相合,她自小本也不是喜欢麻烦下人的。
温芸安安静静,就这么看着萧寒山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干脆利落拿起瓷勺,浮着葱花,白油油的两叁勺落入碗中。
萧寒山托着碗,双目转向温芸,温芸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她忽然有些懊恼和后悔。
萧寒山神色如常,平静地喝完了一整碗,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若不是温芸曾先尝过两口,她便要以为这汤是真的鲜香入口,是能得萧太师青眼的上等佳肴了。
明明是,温芸送入口了一两勺,便皱眉吐舌,灌了一整杯茶,才压得住那股咸味。
温芸顺着萧寒山的手,又见他舀了一整碗。
萧寒山惺忪平常地淡问:“钟意鲫鱼汤?”
温芸强压住心里的万般惊愕,声线却比刚刚低了许多,“年年有余,取个好意头。”
“萧府所余,夫人细查,应还满意?”
他话里带着些笑意与调侃,温芸更是怔怔望着他。
她当然晓得萧府万贯金银,小皇帝命人抬金银是整箱整箱往府里送,更不要讲那些店铺买卖京郊田地数不胜数。
故而她才觉得萧寒山怪癖,他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府里却无丝竹管弦,寻欢享乐,大部分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然而细处下来,温芸知他就是不喜热闹的性子。
怎么这样说。
她红扑扑的脸又烧了起来,手不由地拦住萧寒山的虎口。
他挑眉瞧她。
一口下去便是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