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又转念,“如此时刻,我们倒欣赏到同一块去了。”
王听晚忙要捂温芸的嘴:“你知道便是了,人多口杂,还是免宣于口的好。”
这是违逆国策之论。
“茶楼,上去坐坐?”王听晚又指着铺子牌面问温芸。
温芸也便随着王听晚的身影提裙而上,知夏几个人跟在后头。
隔间里,王听晚要拉着温芸说些体己话,便又把后头几个人支在隔断外了。
“我原是想拉你看出热热闹闹的本子,”王听晚解释,“不料,如今满城风雨,大都在谈着这些前朝旧事,民心所向,惹你恼神了吧。”
温芸摇头:“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民间人心惶惶,权贵若只观风流韵事,那便真是王朝遭殃了。这种本子多上上,不是坏事。”
“在理得紧。”王听晚点头。
“说来,我前些日子还见了沉琮之一面。”
温芸端茶的手一顿。
王听晚含笑继续:“哎,他啊,是个顶耿直的。见不着你,偶然和我碰到了,要我托了些话给你,不知你准备听么。”
温芸不动声色放下茶盏:“有何需要准备的,直讲无妨。”
“他说,太师与你并非良配。他行事诡谲,恐有逆反之心。”王听晚敞话。
温芸消化片刻,并未作声。
王听晚喝了口茶,继续:“我试探过爹爹口风,他言事态复杂,叫我全不要掺和。”
“令眠,你怎么想?”
温芸眨了眨眼,斟酌道:“若你爹爹也无法下判词,这话不是句废话吗。”
左右真假半开,听过不若不听。
王听晚道:“只是,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他总不会害你,况且他如今又是朝廷要职,我才带到这话,也为念着你们一些情分……我本是以为你们能成一对的呢……”
“听晚,”温芸叫住,“不会的。”
“怎么不会?”
温芸顿了顿,不知怎么形容,只好蹙了蹙眉:“总之……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喜爱,只是当成了自幼的玩伴,说亲那本是阿娘定的,别的,我现在想来,全然没有别的心思。”
“那你对萧太师呢?”
温芸怔怔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