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以为何为法。”
“自是效古之完人,法古之美事。”
萧寒山笑了笑,“死事一堆灰。陛下何在?”
从未有当朝帝师如此贬过往之范,却又似乎把皇权抬上了一个台阶,真是忠言。
桓王听得面色微僵。
小皇帝想想,天赋皇权。他总觉着屁股烧得慌。问题又抛还给了他。陛下么,父皇得以是陛下,他确也是陛下,古往今来,陛下还嫌少么。
皇叔夜宴那日只与他讲了一句话,“若萧太师在,你便永无可能如你父皇般,成为天下的陛下。”
“若桓王行法,那近日兵部竟是冤案了。”
桓王的太阳穴跳了跳——
“令眠,陪我说说话吧。”
刘琬玥逮着温芸并不易。
要试她与萧寒山的关系更不易。男女分席,微末细节难以察。
温芸正躲着那些世家攀亲的,寻条小道回席都是件费力费脑的事儿。刘琬玥从身后冒了出来,温芸连忙回头。
扬起了个烂漫的笑:“姐姐,你若要我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要行礼,立马被刘琬玥的手拦了住。
还如往常般的伶牙俐齿。粗瞧瞧,竟是没瞧出些受苦的样。
刘琬玥笑着摇摇头,“你如今是太师夫人,与你说话都得掂量的。”
在长公主嘴里听到这话。
刘琬玥的手环过温芸的臂弯,远瞧着两人是对亲密的女郎。左一言右一语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温芸却隐隐觉着刘琬玥有意使了力,要引着她走。
温芸觉着奇怪,一步走过,便默不作声地瞧着两人走过的地方。
倏然。
温芸抬眼间,一支箭失正急速压迫她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