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颇为探究的眼神。
萧寒山的气息愈近,温芸屏息,后知后觉他的手挽到了她的腰间。
腰间有些发麻。
萧寒山取过她腰间的帕子,压了个四方的角,轻捻过她的嘴角边。
她睁大的眼睛,像亮光的黑玉,质地光滑,却又柔软。
这种眼神帮她擦嘴角……
但她好像也只是觉得疑惑,不再像从前,心里又要盘算出好多种可能来。只是本能先于反应地相信,他对她并非锋芒。
验真亦如是。
“若你说朋,说友,他是。”萧寒山放过她的帕子,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自幼相识,也是。”
与遗孤自幼相识?萧大人的身世真是一团谜般的存在。
“原谅他么?”萧寒山随口。
温芸一时还没反应,之后才想起,所谓借花献佛,不就是赔礼道歉。
她倒全然未把“吓到”这事放在心上。
“嗯……”温芸想了想,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是真心话。
萧寒山微眯眼,“你原谅旁人倒是容易。”
温芸猛然就想起了她给他下了整整大几勺盐的汤。
一码归一码……
她又朝他眨眨眼。
“萧大人也不是旁人呐。”
见萧寒山那股疑有危险的气息消下去,温芸后知后觉,总觉得有些像顺毛的意味。
但萧寒山又很难想象作寻常动物,阿兄从前信中某词冒出,狼,好似是为恰当。
“想去看雪么?”
萧寒山后来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