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温芸浅咬这词。
“令眠。”王听晚唤她。
温芸转头。
“你玉佩掉了,”王听晚从椅凳上拿起那块玉,又递了过去,“小心啊。”
温芸是这出戏听着入神,才有些尴尬地要去接。
不成想,王听晚的手又往回收了收,“诶,借我瞧瞧,忽而想起从未仔细琢磨过你这玉呢。”
两人就这般走出堂去。
“什么来头啊。”王听晚拿着玉,在阳光下照了照,“怎么裂成这样还留着?”
温芸借着王听晚不察的空隙,便拽下缚玉的织绳,空中转了两圈,便随手回到了温芸的怀里。
“这么宝贝?”王听晚眨了眨眼。
温芸笑笑:“你要知这裂痕怎么来的,必定要心疼我了。”
王听晚这下来劲:“怎么说?”
“这原是长辈送的白玉,我第一次去萧府那日也贴身带着,”温芸细道,“不巧,被萧大人摔坏了。”
此话有些添油加醋搅乱是非之嫌。只不过,她总不能说,萧寒山第一天就拿剑指着她这件事吧,她想来也是后怕的。
摩挲着这块玉,原本只是想带着,为雪里的妇人积点善行,她死的冤屈,所说冤魂是在人间孤苦游荡的,她于心不忍。
手指尖摩挲着玉石背面的“尧”字凹处。
一直以来,温芸都以为这是那位妇人的字,或是很重要的身份标识。现在也是这般认为,只是许久没瞧了,从前觉得这字刻得陌生,现又觉得这字写得很是眼熟。
“那你得让他赔你一个啊,萧太师那可是富可敌国呢,你这指定要换个,碎了寓意不好。”王听晚是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
“碎碎平安,不是这样说的吗?”温芸反问。
王听晚愣了愣,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争辩的事情,也摆了摆手,“你要觉得寓意好就戴着,我也就是随口,你懂我的。”
王听晚话说得有些前后不搭,此时话本故事的结局,仍旧震荡在温芸的心间,王听晚瞧着也是思绪凌乱。
“真没想到……”王听晚思道,“前朝还有这般骁勇的军队。”
温芸一股凝结的气深深吐出。
“听完只觉得怅然若失。”
温芸又转念,“如此时刻,我们倒欣赏到同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