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难地问我,是否需要再进一步验尸?
两腿之间丘疹突起,口中淌出秽物。
花柳是见不得人的暗病。
谢府在朝堂和金陵城内也是有名望的,谢老侯爷离世半年,谢淮序刚承袭爵位。
死得这般污糟,事态断不能再扩大。
我红着眼,嘴唇颤抖,“不劳烦大夫了,我会为夫君寻一块风水宝地。”
“侯爷的尸身…”
“烧了吧,一刻也不能耽搁。”我抹了把泪无可奈何道,“这病是会过人的。”
命人写了封信,加急送到永州婆母的手中。
她仓皇赶回,看到的只有谢淮序的骨灰。
兜头一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
“叶蕴初,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你怎么敢趁我不在金陵,擅作主张连全尸都不给淮序留下?”
“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婆母腿脚算快,赶在谢淮序下葬之日赶回,扒着棺材痛哭流涕,只摸到冰冷骨灰坛。
她此次是陪同谢淮丰到永州收封邑去了。
没曾想回家时,儿子没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她气不过,坚持认为谢淮序的死有蹊跷,将天仙楼里的小桃红拘进了衙门。
让我赶往与她对质。
“叶蕴初,你为何要一把火烧掉我儿的尸体?难不成是他的死另有隐情?”
我颤颤巍巍跪在堂上。
抚着心口落泪,“大人,这事儿妾身早已跟当日的官差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