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公司,例会。”
他刚去环球,照理是要跟各高层见个面。
晚上也是他们安排的饭局,本来是想把他灌醉,但他一句‘我老婆在家等我’就把他们全部回绝了。
谁也不敢再劝。
季邵恒也是这时候突然发现,原来结婚也有好处。
司遥并不知他此刻内心所想,只听他说起公司,也感慨起了自己。
“哎,我们公司都快倒闭了这不,上头派了位青年才俊过来想要力挽狂澜,也不知道这位青年才俊是真本事还是来打酱油的。要是个绣花枕头可就惨了”嘀咕了一声,司遥显然是喝的有点上头了,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哦?”季邵恒挑眉,“什么公司?说来听听。”
这庆阳市的大小企业,但凡有点名头的他都知道。
说不定还能帮她分析分析。
司遥身子往前,两手手肘撑在桌面,手心捧着脸颊,神秘兮兮的道,“我在环球厉害吧?!嘿嘿!”
听到环球二字时,季邵恒眸子微眯,看向司遥的眼里也多了一分兴味。
“你在环球?”
还真是缘分?
“是啊是啊!”醉醺醺的司遥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觉得长方形的餐桌有些长了,她都快看不清楚季邵恒的眼睛了,于是便起身凑到了他身边坐下,压低了嗓音开始爆料,“也不知道那个绣花枕头长的什么样子。一般这种空降的不是老板的儿子侄子,就是老板娘养的小白脸,拽的跟个什么似的!我最讨厌伺候这样的人了!”
“绣花枕头小白脸”季邵恒沉着阴鸷的黑眸挑出她话语里的形容词,如画的眉眼皱的有棱有角。
这个女人,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
“是啊,你也很讨厌吧?”司遥完全不知道潜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又问。
季邵恒生平第一次被人拉着一起讨厌自己。
深邃的眸底滑过一丝不悦,“你还没见过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会讨厌他?”
“直觉!”司遥迷迷糊糊的回答着,身子有些晃,一个不稳,恰好栽到了身侧男人的怀中。
季邵恒心神一荡,还没反应过来,鼻尖便是一阵清冽的幽香。
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