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这五年修身养性,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么大气了。
面对周惟知那人渣的时候,她都只当自己被狗咬,不想咬回去。
现在却连维持最基本的心态都维持不了。
她红着眼睛,克制着不断翻涌上头的委屈感,冷冷地看着陶盛。
陶盛正要捡他四分五裂的手机,迎上林惜的视线,他直起身子,故作潇洒的单手插兜。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嫂子喜欢摔,尽管摔。”
“我……”林惜嗓子有点哑,她咳了两声,才好一些:“我给了谢崇二十万,想来他也不缺这个钱,你去找他要赔偿吧,带着你的人走,我不需要你们保护。”
陶盛:“可是,嫂子……”
“滚!”
“好嘞。”
这一声滚,他都好像看到了谢崇的影子,麻利就跑了。
林惜回到院子里,于牧站在那等她。
他都听到了,心里也清楚,谢崇费尽多大心思都用了,他们完了。
可他还是挺佩服,谢崇能为林惜做到如此。
“大于哥,陪我喝酒吧。”林惜拉着他,回到餐厅,喝了整整一宿。
于牧满眼心疼,可又无可奈何。
朱芙蓉说得对,一颗真心是没用的,林惜的心给了谢崇,所以才会这么伤心。
朱芙蓉又喝醉了,外公外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林惜越来越多人关注,她高兴。
凌晨三点,雪还在下。
积雪很厚,开不了车,于牧就陪着她们两个醉鬼走回家。
两人拜了一路电线杆,从大哥二弟,变成了大师兄二师兄。
林惜很少喝醉,所以于牧也不知道她喝醉了竟和朱芙蓉一个频道。
最后两人累懵了,一边一个挎着他的胳膊,他咬着牙把两个人拽回家。
安顿好了他们俩,于牧去烧水。
端着热水回来,林惜已经不在主卧。
于牧跑去西厢房,她果然在这里。
她把谢崇留下来的衣服都裹在身上,躺在床边,喃喃自语。
于牧扶起她,看着她默默落泪的样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