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低头抬脚跨出门槛走出来,下意识欢喜地喊,“小侯爷你来了……”
随着白衣男子薛承嗣慢慢抬起头,那英俊中带着憨厚的相貌瞬间映入周玉珠眼眸,周玉珠傻眼了。
她不可思议地指着薛承嗣,“你是谁?你根本不是长平侯府的小侯爷!”
侯府的奴仆们瞥了眼周玉珠,挺直脊梁特别响亮地说,“无知蠢妇!这就是我们小侯爷!新的小侯爷!”
周玉珠听到“新的小侯爷”五个字,心猛地沉了下去。
新的小侯爷?
那,以前的小侯爷呢?
以前的小侯爷薛继宗呢?
是不是出事了?
周玉珠腿脚有些发软。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心慌地往前跨了一步,急急问道,“薛继宗呢?为什么薛继宗没有出来,为什么这个人会成为你们口中的小侯爷?”
侯府奴仆们没有说话,他们看向薛承嗣。
薛承嗣则扭头看着沈锦书和赵桓禹。
赵桓禹修长手指轻轻戳了戳沈锦书背脊,慵懒地说,“她之前骂过你羞辱过你,去,拿出你那骂人不带脏字的战斗力,狠狠气哭她。”
沈锦书扶额。
她深深觉得,赵桓禹就是个披着高冷表皮的逗逼。
沈锦书不负众望,上前站在周玉珠面前。
周玉珠望着沈锦书,瞳孔紧缩,“是你在搞鬼?”
沈锦书红唇微勾,“纠正一下,没有搞鬼,是替天行道,揪出你们这群害人的小鬼!”
沈锦书抱着胳膊睨着周玉珠。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在京城时明知道你和招娣的母女关系却不当场揭穿你了。”
“因为你多年前在江南痴恋过薛继宗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只要我当众说出招娣是你的私生女,那么大家就很容易猜到招娣的父亲是薛继宗,大家又会进而猜到,当年拐走公主的女儿这件事是你和薛继宗相勾结。”
“京城那地儿人多口杂,这件事若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贵妃娘娘担心娘家人担心侄儿心切,多半会立刻让人给薛继宗飞鸽传书。”
“薛继宗要是知道事情败露,他万一狗急跳墙杀了公主的女儿毁尸灭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