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安一惊:“你是说有人给我下药!”
丁大力有些不确定:“按理说不会啊,赵公子谦虚恭谨,乐善好施,且从未与人结下仇怨……”
赵安认同的点点头,可下一瞬间,他想起自己揭发白京飞的那一幕,也就是那时候,他肚子才开始难受的。自认为想通的赵安顿时怒不可遏:“一定是那个姓白的,一定是他,除了他,谁还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对我?”
丁大力脸上适时露出好奇之色,赵安也不隐瞒,就将他发现白京飞和钱宇作弊对楹联的事说了。丁大力犹豫着道:“白公子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应该不会如此狠毒吧!”
说着,他忽然一拍额头:“哎呀,我倒忘了,这里有一包缓解因过量服用巴豆而引起腹泻的药,赵公子不妨服下,看有没有效果,以免冤枉白公子。”
赵安点点头,接过药物一下倒进口中,而丁大力则神奇的从身后端出半碗清水,服侍赵安用药。说来也奇怪,这药物刚刚下肚,赵安胃中就升起一股暖流,那让人欲仙欲死的腹泻感顿时减轻许多。
感觉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赵安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的愤怒更重了:“果然是姓白的这个卑鄙小人,为了能娶丁小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发他的丑行,让世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丁大力也一脸的痛惜:“我一直以为白公子是个好人,没想到……就是可怜我家小姐啊!”说着,他便将刚才生日宴上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听到白京飞竟然凭借一首买来的诗力压群雄,将丁老爷逼得无计可施,赵安气的浑身发抖:“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姓白的,别以为你是府尹之子我赵某人就怕了你,子曰‘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想娶丁小姐,做梦!”
说着,他转身朝宴会场走去,步伐之快,哪里还有半分虚脱的样子?
等赵安走远,丁大力连忙捏着鼻子退后三十丈:“我呸,老子忍着臭把你从茅厕里拉出来,连个赏钱都没有,活该你把肠子拉出来。”
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从背影里走出,丁大力连忙跑过去,点头哈腰:“杏儿姐,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话一字不差的说给那个赵安,他听完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跑走了。”
杏儿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扔给丁大力一个钱袋:“拿去买酒喝吧,今天的事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一句,哼哼……”
丁大力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杏儿姑娘放心,丁大力要是敢泄露半个字,不用您说,我自己就把舌头割下来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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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上,看着哑口无言的丁青文,白京飞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站起身,对着四周大声道:“各位能来丁家为我娘子过生日,本公子感激不尽。等本公子和我家娘子成亲时,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来啊,到时咱们喝酒论诗,再战江湖。
说完之后,他还是觉得不过瘾,毕竟丁家面积极大,在座之人分的又开,很多人都没听清楚,他便一桌一桌的跑过去,直到每个人亲口做出保证后才算罢休。
这一幕看的丁青文脸色铁青,老夫还没许诺将女儿嫁给你呢,你小子就开始发婚礼请帖了。照这样下去,女儿就算不愿嫁,恐怕都不行了。
他刚想喝止,一个极为愤怒的声音响起:“白京飞,你这个卑鄙小人,楹联作弊不说,还在我的酒水中下药,如此卑劣的行径,就算你是府尹大人的公子,也逃不过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正和一位才子握手表示友好的白京飞,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禁一僵,他扭过头,看向说话之人:“我当是谁,竟敢诽谤本公子,原来是传说中的庆丰第一廪生啊!怎么,你肚子没事了?刚才动静那么大,害得我还以为是打雷呢!”
赵安指着白京飞的手不停的颤抖,是气的:“如果不是你在我酒中下药,我能闹出如此笑话?白京飞,我赵安从今天起与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白京飞配合的翻着白眼,吐出舌头:“我好害怕啊!”
深吸一口气,赵安不再理会他,而是对着在场所有人道:“诸位,为了不让某些阴险小人诡计得逞,我必须将我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说着,他从白京飞向自己招手时说起,一直到自己腹痛难忍跑厕所,中间夹杂了大量他脑补出来的片段,特别是白京飞和钱宇联合作弊的事,更是形容的惟妙惟肖。
末了,他总结道:“有鉴于此,本人认为那首《蝶恋花》也不是白京飞所作,事关丁小姐终身幸福,还请丁先生不要被小人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