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点点头:“放心,既然柳大人请我来,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会毫无保留教你的。”
在场诸人看钱宇的目光无比怪异,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江老大这么客气,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对江老大这么不客气。
柳诗君却不奇怪,又指指那个头发乱蓬蓬的人:“这是周凌天,火药作坊管事。”
周凌天和江峰一样对皇帝忠心耿耿,却自视身份,只是简单朝钱宇抱抱拳:“钱师傅久仰大名!”
谁知钱宇却对周凌天更感兴趣,和二十来岁的江峰比起来,教近五十岁的周凌天让他更有成就感:“不敢不敢,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拜我为师怎么都不合适,不如咱俩兄弟相称吧,叫我宇哥就好。”
周凌天……
钱宇做事喜欢速战速决,既然答应柳诗君,就不愿拖拖拉拉,先巡视一圈,消灭各种安全隐患后,就和江峰、周凌天商量搬迁的事。
他没想到,江峰这些人做起事来,比他更雷厉风行,而且他们似乎极有能量,在钱宇看来,厂区搬迁有两大难题,第一是场地,第二是资金。
资金还好说,但场地必须与土地原主人协调,并找官府报批,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没想到他只一说,江峰就立刻答应,简单的如同翻书。
不过等他想到柳诗君的状元身份,以及包希仁也参与其中,就不以为意了。
见事情办完,钱宇就准备到庆丰县衙弄些盐引,作为督造火药作坊的条件,包希仁特意写了批条,并盖上县衙大印。
看钱宇拿着批条左看右看,包希仁无奈的摇头:“难道小哥还怀疑此物的真假?”
钱宇:“那倒不是,我就是第一次见到官府公文,研究下看如何造假……哦,不是,是看如何防止别人造假。”
“……”包希仁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对于这位神奇的钱小哥,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忽然,他想到什么,“小哥常在这一带走动,老夫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留意一下。”
“什么事?”钱宇奇怪的问,他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事是这位一县父母都搞不定的。
包希仁装出一脸轻松的样子:“也没什么,八年前,有位叫血刀的江洋大盗为躲避朝廷追捕流窜于此,老夫一直寻找此人,却无丝毫讯息,我想他可能已隐姓埋名。此人对老夫极为重要,只要小哥提供有效线索,朝廷必有重谢!”
钱宇挠挠头,不解的看着包希仁,你抓贼发海捕文书啊?问我这样一个刚走进社会的小青年有啥用?
仿佛知道钱宇的疑惑,包希仁无奈道:“小哥不知,此人极为狡猾,如果听到半点风声,必定远遁千里,所以……”
钱宇了然的点点头:“好吧,我可以帮忙打听,但不敢保证有结果。”
“小哥尽力就好。”包希仁也知道事情的难度,点头表示理解,“血刀是此人的代号,真实姓名不详,不过就算知道也用处不大。此人四五十岁,年轻时断过一只腿,后来装了一只假的,行走坐卧与常人无异。”
钱宇想了想,这些特征太普通了,唯一的断腿还被补了漏洞,如果对方真心想藏,谁能抓到他?
反正钱宇认为自己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撩人家腿看的,丢人是小事,被误会有特殊爱好就百口莫辩了。
他已经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