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垂眸看着地上碎掉的瓷片,叹息一声,“可惜了。”
像是知道舒钰暂时还没彻底恢复行动,艺术家也不着急,只自顾自地捡起每一片沾有自己血液的瓷片。
他捡的很慢。
边捡边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的,钰钰。我用日日夜夜雕塑了这一屋雕像,它们每一个都是我爱你的象征,在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我的慰藉……可你却把他们弄碎了……”
艺术家站起了身,他的衣裳在起身间已变得整洁。
舒钰没回他,他的一只手滴着血。他的脚尖微动,朝着门口,只要身体最后的一点雕塑化消失,他便可以逃跑。但成功几率很小。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过来,几乎将舒钰笼罩住。横在对方脖子上那条伤口更加显眼,却也狰狞可怖。
“别哭,钰钰,也别恨我,我只是想要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我有什么错?”
右脚还有半只脚掌是雕像化状态。
舒钰一直盯着门口,被艺术家捏住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猩红。杀意。对方的眼神带上了杀意。舒钰的眼神也是,不遑多让。
“留下来,不好吗?”
艺术家邪笑,在舒钰彻底脱困的前一秒掐住了舒钰的脖子,被触碰到的脖子迅速蔓延成瓷器。
呼吸。快呼吸不上来了。
可此时的艺术家哪儿还管这些,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即使舒钰眼中带上祈求,拍打他的手也无动于衷。手上的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或许电锯杀人狂说的对,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肺部传来灼烧感,空气在一点一点变少。
像是要折磨他一般,艺术家又松开一点,“所以,钰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舒钰的声音微弱,声音还带上了点哭腔。
“嗯?”艺术家又松开一点手,他倾耳靠过去。
“去尼玛的。”
紧随其后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