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为官这些年都是不吃不喝的?”
“可据我所知,温大人家中可没少花费啊?”
“贵公子隔三差五都要去春风楼买醉,令夫人的首饰、胭脂更是多不胜数,当红的款式刚发行,还没两天,就到了令夫人手中,当真是好本事啊!”
“敢问温大人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闻言,吏部尚书温弘义微微一颤,连忙走了出来,喊道:“陛下冤枉啊!臣冤枉啊!”
女帝梁照看着这一幕,神情不变,道:“有何冤屈,尽快说出来!”
“陛下,这是无妄之灾啊!”
“老臣今年五十有六,老来得子,自然溺爱了些,疏于管教,以至于去春风楼买醉,这是老臣的失责,至于家中女眷购买胭脂水粉、首饰,花费的钱,都是老臣的俸禄,绝没有周大人所说的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事,更何况是万两之巨呢?”
“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吏部尚书温弘义直接跪了下来,老泪纵横,一边用衣袖擦着眼泪,一边哭着喊冤。
见此情形,女帝梁照心中泛起一丝不悦:这个温弘义毕竟是前朝老臣,父皇在位之时,对他也是颇为器重,谁曾想到父皇刚刚薨不久,这个奸臣就打算对他动手?
一念至此,女帝梁照便想开口将此事交由大理寺督办审查,暂时揭过。
可女帝梁照话还没说出口,周贞文已经将朝板举过头顶,朗声道:
“赤龙三年,任礼部主事期间,利用职权勾连徐龙等人,贩卖科举试题,获利三千两纹银。”
“赤龙九年,任刑部员外郎期间,配合时任刑部右侍郎姜震,刻意构陷大理寺右少卿赵勇,诬陷他勾连外敌,将其抄家……”
“赤龙十二年,任户部郎中期间,勾结天工部邢栾、锻造部蔡然,贩卖军用器械,老式弓弩、老式火炮、长剑、长枪等武器装备,合计一千九百八十六件,获利八千两。”
……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当即哗然,窃窃私语。
许多官员对视一眼,皆露出错愕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这位前朝老臣居然这么能贪?
也有部分官员双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偷偷望了一眼温弘义,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也有不少平日里与温弘义交好的官员,心中暗暗叫苦,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连累到自己。
龙椅之上,女帝梁照也是脸色微变,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盯着温弘义,冷声问道:“吏部尚书,温大人,你可有话说?”
温弘义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臣……臣……臣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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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女帝梁照冷哼一声,用手狠狠拍了一下龙椅,吩咐道:“来人啊,把温弘义给朕拖下去,押入刑部天牢,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三天内,朕知道他的全部罪状,每一笔钱,每一个人,绝不姑息!!”
“臣遵旨!”×3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一同走了出来,恭敬行礼道。
“咳咳!”
正在这时,一个咳嗽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