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楸楸穿着他的短袖,**则穿一次性的,男款,据他说是去年旅游用剩的,都放在衣帽间的柜子里。
“就没有女款的?”楸楸扯了一下**裤头,没穿,穿上肯定得掉。
“没。”
“没是什么意思?你没带女生回来过吗?”楸楸说着。还是穿了,办法总比困难多,扯着边儿折叠两圈,拿来晾衣大夹子夹紧。好过没有,虽然洗澡都导干净了,可人仍在余韵中,腺体还是会分泌出**来,她可不想起来,椅子上都是**。
裵文野没说话。大约是觉得她触犯了隐私?楸楸这么认为,也不好招嫌,拖来一张餐椅,反过来抱着椅背坐在厨房门口,安静观赏裵文野做饭,闲得无聊,楸楸征得他的同意,连通客厅的蓝牙音箱放歌,她特意搜索一些乐队的歌单,也算是投其所好吧。虽然只投了一点点。
“你还会作曲啊?”楸楸想起La说的话。
“一点。”
“那你的爱好涉猎挺广。”楸楸掰着手指头数,少年花滑运动员,打球也不错,后来退役,出国念书,专业是金融,却搞起乐队,还不是唱歌打鼓弹贝斯的,是作曲。
“入门玩玩而已。”裵文野说,“像1364,17654325,1645,还有15634125,4536251,俩万能和弦,几乎能套世界百分之九十的歌。”
……听不懂。楸楸抱着椅背,眼里填入茫然看他。
什么1645?什么1364?倘若裵文野跟她说,399001,600000,000847,MSFT,000617,601390……或许她还能一知半解,都是股票代码。
至于音乐?她就听个响儿,乐理顶多知道个哆来咪发嗦拉西,倘若乍然看到Doremifasolasi,人还要愣一下,念出来才知道是什么。
“没事儿,外行人听着深奥,专业的看业余的也就那样。”
裵文野认为自己就是个业余的,小打小闹,虽然写的歌旋律好听,节奏感强,却也挺简单的,没有用到太多乐器,常规的钢琴吉他贝斯鼓,然后找人录demo,谁看上了谁来买,买了又不满意就再加乐器,反正谱儿在这里,乐器就逐个试,哪个试合适了就加上,卖出去又成弃曲的歌,还是挺多的。
为了应对恶劣天气,裵文野提前囤一堆食材和零食,随便拿了一个noosa酸奶,朝她晃了晃,楸楸点点头,便抛给她,开始备食材,也不问她喜欢吃什么。
酸奶是不流动的,不酸,也不腻,下面有一层果酱。果酱。楸楸呼吸一窒,颊上点着薄霞,心跳都怦怦跳,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尝试拌开来,看上去更像了……试探性吃了一口,又试探性擓了一口果酱,都挺好吃的,不过份量很小,很快就吃完了。
裵文野又给她抛一个,试图堵住她嘴巴。异想天开。楸楸莫名兴奋,大约白天的激烈还不是她的极限,她哼着歌,光着脚丫跟音乐蹦跶跳舞,裤子都没穿,一手拿着酸奶,一手拿着勺子,血液都是嗨的,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蠢,只是很快乐。
裵文野靠在橱柜旁点烟,等丸子和海鲜解冻,并不想参与其中。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楸楸跳的是《芝加哥》里,那段女一女二的双人合舞H,也不全然是,音乐卡不上,她都自由发挥了。
这么看着不得劲,裵文野换了音乐,换成双人舞的《No>
前面有一小段五十多秒的女声哼唱,楸楸只记得一两句歌词,“Youmarryharry,Butmessaroundwithlke”,记住的原因是歌词翻译,“你可以在明天嫁给新郎前,今夜为情郎把门开”。还有一句,“Butnothingstays”(花无百日红)。
裵文野到吧台去,从冰柜里拿来酒,开了起子,仰头喝到三分之一,剩下的递给楸楸。楸楸放下酸奶,亦灌了几口酒,还给裵文野。
裵文野拿着酒瓶,权当麦克风,有样学样地模仿着音乐剧里这一幕的台词,“OkaySpicysweetheart,”然而忘记具体的词了,只好能改则改,删删减减,“Let'spickupthepace,Let'sallgotohellinafastdkeepithot!”
嗆辣甜心,让我们加快节奏,搭上快速列车直通地狱,**不断。
他话音刚落,楸楸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女一女二的舞姿,有模有样地舞着来,跟着音乐卡点,其中有一段拿着帽子捂小腹扭腰抖屁股,楸楸则抱着抱枕复刻了一段,抖抖抖,隐约可见她小腿肚的肌肉线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