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裵文野的童年生涯里,他没有过这种当爹又当妈的保姆,顶多是在家中有保姆房住的阿姨,承担屋子里外的清洁工作,连饭都不用做,有专门的大厨,但不影响他知道,因为他有那么几个请过这种保姆的朋友。
这种保姆与打扫卫生做饭的家政有明显区别,首先招聘时更看重个人品质和道德,高于学历和能力——当然学历和能力最基本的也要有,类似于教育专业,有儿童教育经验经历,有相关证书如蒙台梭利教育,语言能力,双语是最低需求,最好要有留学经历等。倘若是管学龄前儿童的家庭保姆,还要带着小朋友吃喝玩乐拓展思维上不同课程等。
他不知道楸楸家里请的是哪一种,不过请个会塞尔维亚语的保姆,他是第一次见。
“你有学会吗?塞尔维亚语。”裵文野好奇问。
毕竟是稀缺语言,学起来难得很,学透更是要十几年,几十年。
楸楸摇摇头,“能听,不会说。”她哭丧着一张脸,“太难了,他有试着教过我,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教我其他语言。”表情变幻的精彩,说到这里,她眼神转换成崇拜,“他真的很厉害,会六国语言,两门方言,我的中英法语就是他培养的,还有上海沪语,因为我爸妈说,以后是做生意的,要跟一线城市的打交道,北京土话粤语都可以放一边,不重要,上海排外的紧,会一口地道的上海闲话很重要。所以我的童年基本都在学中英法和上海话。”
会六国语言的人来做保姆,这件事比起方才的塞尔维亚语,更让裵文野受到冲击,他问:“你的保姆……工资开多少?”
楸楸低头看着杯口,染了一点口红色,“十五万。”
“一个月?”
“一个月。”
值得。裵文野不吱声了。
“怎么不说话了?”楸楸抬头看他。
“他会答应来吗?”裵文野问她。
“不知道啊,我出国后,他去了成都定居,日子相当安逸。”楸楸笑了起来,“你们报价多少?”
裵文野小声道:“上周报一万三。”
“一个周期吗?”楸楸没有用过翻译,不懂行情。
裵文野看她一眼,眼神彷佛在说:想什么呢?
“一天。”
楸楸捂着嘴巴,再次吸尘器。
“这周肯定要涨到一万六,迟早上两万。”裵文野似乎见怪不怪,“你问问你的保姆…老师,乐意要多少,你先试探一下,我肯定给出满意价格。”
……这话说的,楸楸觉得如果丁裕和狮子大张口的话,他很可能会自掏腰包。
作者有话说:
漏奶華一開,富貴自然来。